林燁嘴裡叼著煙,拆開紗布,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而且已經發膿。
他並不在意,這種級彆的傷勢對於他來講早已司空見慣。
在俄羅斯逃亡時經曆過太多太多。
說是習以為常已絲毫不過分。
薑洪彬主動拿著乾淨紗布和藥過來為林燁包紮傷口。
林燁倒是有些意外。
“現在保護金色鯉魚主要,我可以放下個人恩怨。”
薑洪彬說罷便幫林燁敷藥包紮紗布,或許是想起什麼,隨口說道:“三十年前有幾個修鬼道的狂徒嚴刑逼問走沙匠的事情你知道嗎?”
林燁點點頭:“知道一點,抽筋剝皮,砍手砍腳,最後又直接搜魂,導致那河鳧子魂飛魄散。”
三十年前,旁門左道當屬鬼道最為昌盛,行事毫無忌憚。
毫不誇張的說,那時候的鬼道直接壓得其他門派喘不過氣來。
直到龍虎山老天師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單槍匹馬掃蕩整個修鬼道的眾人。
這一戰後,禦鬼門被滅門,其他修鬼道的更是被打得不敢冒頭。
也是從那時候起,鬼道開始沒落。
旁門左道開始百家爭鳴。
“其實吧……”
薑洪彬一邊為林燁包紮傷口,一邊自言自語:“出來混,本事不到家被殺也沒什麼好說的,但做事留一線,殺人可以,但滅其魂魄,這就太過分了些。”
林燁沒有接話。
人又不是他殺的,他也不會勸說放下恩怨之類的話。
不知他人感受,莫勸他人善。
他對修鬼道的什麼態度與自己有何關係?
他隻明白一點。
打,隨時奉陪。
殺,儘管試試。
包紮好傷口,薑洪彬又走回自己的位置,突然又停下腳步,沉默半晌才開口:“那河鳧子才十八歲呀,天資卓越,可惜就這樣魂飛魄散了。”
林燁看著薑洪彬,開口:“看你感慨這麼多,難道那河鳧子和你有關係?”
薑洪彬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臉上露出一抹陰笑:“有機會你會明白的。”
“我倒是不想明白。”
林燁回了一個笑容,待薑洪彬回到原來的位置,看著手臂纏好的紗布。
“大意了!”
說罷,直接把剛包紮好的紗布扯開,連帶上麵的藥也用水清洗掉。
從這幾天的戰鬥來看,這老家夥實力能到達天榜的水準。
這還是單體實力,那水下的吞陰赤陽魚有多恐怖還未嘗可知。
薑洪彬這家夥,用張寶峰拴住孔善勇,又想用霍邱山請出其背後的靠山出手。
就這手段,說是人老成妖也不過分吧。
嗬嗬……
就這手段和城府,自己是如何發現讓他為自己包紮傷口的?
當然,也可能是自己太過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