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燈搖曳著,映照出朱塵堅毅的麵龐。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塊特殊的磚石按下,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音響起,牆壁緩緩裂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了一條黑漆漆的通道。希望的光芒在朱塵眼中閃爍,他抱起任雨萱,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通道狹窄潮濕,朱塵艱難地挪動著腳步,任雨萱的重量仿佛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但每當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他都會想起任雨萱蒼白的臉色,心中就會湧起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著他繼續前進。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絲光亮。朱塵加快了腳步,衝出通道,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鳥語花香,與地牢的陰森恐怖形成鮮明對比。
逃出生天,朱塵卻絲毫沒有感到輕鬆。他將任雨萱輕輕放在地上,看著她因為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頭,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擔憂。
“雨萱,你怎麼樣?”朱塵的聲音顫抖著,他伸出手,想要撫平任雨萱眉間的憂愁,卻又怕弄疼了她,手懸在半空中,顯得格外無措。
任雨萱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我們逃出來了嗎?”
“逃出來了,我們安全了。”朱塵緊緊握住任雨萱的手,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傳遞給她。
然而,任雨萱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嘴角的血跡也越來越多。逃亡的路上,她的傷勢加重了。
“咳咳……”任雨萱劇烈地咳嗽起來,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襟。
“雨萱,你彆說話,我這就去找草藥。”朱塵心急如焚,他抱著任雨萱,在森林裡四處尋找著可以治療傷勢的草藥。
夕陽西下,森林裡彌漫著淡淡的霧氣。朱塵找到了一些止血的草藥,但對於任雨萱的傷勢來說,這些不過是杯水車薪。
他將嚼碎的草藥敷在任雨萱的傷口上,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雨萱,你再堅持一下,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朱塵的聲音沙啞,眼眶通紅。
任雨萱虛弱地笑了笑,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朱塵的臉頰:“塵,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然而,朱塵卻從她的笑容中看到了一絲苦澀和絕望。他知道,任雨萱的傷勢遠比她表現出來的要嚴重得多。
夜幕降臨,森林裡一片寂靜,隻有篝火燃燒發出的劈啪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朱塵守在任雨萱身邊,寸步不離。他看著任雨萱蒼白的臉色,心中充滿了自責和無助。
“如果我再強大一些,就可以保護好她了……”朱塵低聲呢喃,聲音中充滿了苦澀和絕望。他緊緊握著任雨萱冰涼的手,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任雨萱的氣息微弱,像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朱塵心如刀絞,卻又無能為力。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反思這次的逃亡計劃。從一開始,他們就低估了趙無痕的實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非要冒險潛入天牢,任雨萱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都怪我,都怪我……”朱塵痛苦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自責和悔恨像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內心。
他不斷地告訴自己,要振作起來,要找到救治任雨萱的方法。他嘗試著用傳音符聯係李長老和王麻子,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幫助。然而,傳音符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怎麼會這樣?”朱塵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再次嘗試聯係,結果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趙無痕已經……”朱塵不敢再往下想,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將他緊緊包圍。他知道,趙無痕心狠手辣,如果被他發現他們逃了出來,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朱塵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必須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想辦法聯係上李長老他們。
他背起任雨萱,在森林中穿梭。夜色越來越深,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陰森恐怖。朱塵的心也越來越沉重,他知道,他們現在就像驚弓之鳥,隨時都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絲光亮。朱塵心中一喜,加快了腳步。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座破敗不堪的廟宇。
廟宇年久失修,屋頂破了好幾個大洞,牆壁上爬滿了藤蔓,看起來十分荒涼。但對於現在的朱塵來說,這裡已經是最好的藏身之處了。
他走進廟宇,將任雨萱輕輕放在地上。廟宇裡很昏暗,隻有一尊殘破的神像在微弱的月光下依稀可辨。朱塵顧不上這些,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些乾糧和水,喂任雨萱吃下。
做完這一切,朱塵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望著眼前的黑暗,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他知道,為了任雨萱,他必須活下去,必須變得更強大!
黑暗中的掙紮
破廟中,昏暗的光線透過殘破的屋頂,無力地灑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為這死寂的空間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氛圍。朱塵坐在角落裡,雙目空洞地望著前方,任由黑暗將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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