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壓抑,不喜略過不影響劇情)
有一次圓月落幕,紅日從東方緩緩升起,一縷縷陽光驅散了籠罩大地的黑暗,四下傳來的清脆的鳥鳴聲昭示新的一天的開始。
而卡森特則哼著小曲,得意洋洋的離開權利之間向著其他天龍人居住的地方走去。
根據卡森特和五老星之間的最新一版約定(其實就是卡森特突發奇想強行改變了約定。)
卡森特在聖地瑪麗喬亞遊玩一段時間,之後就會離開聖地,在北海開始全新的旅程。
卡森特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在心中思考。
上一輩子就聽說聖地裡麵天龍人的生活之奢侈,自己自從重生之後還沒真切見過呢。
平日裡卡森特都是住在五老星獨立準備的房間裡,白天也是和五老星或者冥學習體術和劍法。
最多也就是和五老星秘密培養的一批精英天龍人有過交集,而對於外圍那些所謂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的天龍豬們沒有聯係。
不一會兒,金碧輝煌的走道便取代了五老星權利之間周圍的清脆花草。
“真是奢侈且庸俗的習慣呢。”
卡森特仔細聽著隨風飄來的隱隱約約的哭聲以及狂妄的笑聲,再加上時不時響起的槍聲和怒吼,就明白自己已經離天龍人的住宅區很近了。
“聽說每四年一次的大會,來瑪麗喬亞參會的王族成員都會經過一條自動運行的長道。”
“其實這哪裡是什麼長道啊,貝加龐克肯定已經研發出了自動運行的扶梯和車輛。”
“可是聖地門口的那條長道,一個個光鮮亮麗的貴族所踐踏的地下,是成千上萬匍匐在地衣衫襤褸的奴隸啊”
“他們用血肉之軀推動地道前行,稍有差池就會迎來一頓鞭打甚至是一顆子彈。”
“他們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在暗無天日的地道裡推動,仿佛他們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去推動那條路的前進。”
“鮮紅滾燙的鮮血灑在冰涼的土地上,還沒等鮮血冷凝,便又有新的血液和屍體鋪蓋到地上。”
“世界政府二百加盟國的榮耀,背後隱藏的是八百年來的殘忍。”
“八百年流不儘的鮮血已經徹底染紅了那片土地,赤紅的大地無時無刻不發出悲苦的啼鳴!”
再往前走,他看到了趾高氣揚的戴著如同宇航員一般麵罩的天龍人。
那是真正意義上外界的天龍人,肥頭大耳,淫笑連連。
而他胯下的奴隸身上早已布滿傷痕,帶血的傷口遍布全身上下,雙眼呆滯而無神,顯然已經徹底被這種生活摧毀了希望。
突然間,爬行奴隸的手落到了一塊尖利的石頭上麵,一時間鮮血直流。
奴隸下意識的搖晃了一下,隨後趕忙擺正身體。
“你這該死的奴隸,你來承載偉大的馬爾科夫聖是你八輩子的榮譽,居然還這麼不小心,真是個廢物”
天龍人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從衣服裡掏出手槍對準奴隸的腦袋連開數槍。
“真是晦氣,又弄臟我一件衣服”
天龍人嫌棄的看著自己粘上血跡的華貴的衣服,擺了擺手。
旁邊侍奉的人趕忙又牽來一個奴隸,載著天龍人揚長而去。
卡森特就在旁邊看著,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有的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奴隸的屍體被隨行的人員隨意打包帶走,不一會兒高貴的地板上就再度光潔如新,絲毫看不出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慘劇。
卡森特繼續向前走著。
他看到奴隸集中營裡邊抱著父母屍體痛哭的少女,看到一臉麻木的埋葬自己子女的母親。
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逐漸失去靈魂,看到一具具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的行屍走肉。
他又想到隨意堆放在倉庫的甚至已經逐漸開始腐爛的糧食,想到倉庫裡邊那些已經落滿灰塵的金銀珠寶。
相顧無言,一聲長歎,再度向前。
這是奴隸角鬥場。
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被鐵鏈牽到露天的角鬥場中,天龍人們端坐在高高在上的觀眾席上,對著台上鮮血四濺的比賽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看到角鬥場上的奴隸被迫和野狼,野豬,老虎,狗熊,甚至是和其他奴隸戰鬥。
鮮血飛濺中,隻要是上了場的奴隸就已經進入了死神的視線。
隻是如果輸了,就這局死去,如果贏了,就繼續投入下一輪比賽。
沒有人能夠抗住無窮無儘的比賽,無論是孱弱的老幼還是強壯的戰士,都難逃死後喂給野獸的命運。
他繼續向前。
他看到狐假虎威的管家和護衛,借著天龍人的天威欺壓周圍的人,向他們肆意索取,發泄著奉承天龍人時忍受的不忿。
屠龍的少年終成惡龍,或許他們也曾經想過反抗,但沒有人能夠撼動橫亙八百年的天龍製度。
最終,曾經敢於向強者揮劍的勇士變成了欺壓弱者的懦夫,尖銳的石塊被打磨的棱角全無。
他還看到,大海上飄來的一艘艘捕奴船。
一艘接著一艘,絡繹不絕來往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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