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勝天一眾頓時歡呼雀躍,“滄海商貿”有救了,不,滄海公司就要再度崛起,上千億啊!想不崛起都不行。
蔣勝天立即將此“喜訊”報告董事長大哥蔣甲天。
蔣甲天聞訊,本來罹患心肌梗死的他激動得心臟驟停,險些當場猝死。
死裡逃生之際,蔣甲天頓感大難不死,後福將至,馬上吩咐蔣勝天立即行動,諄諄教誨,細細囑咐,要安排足夠的人手和車輛,務必將“灝玉珠寶店”洗劫一空,並親自安排珠寶銷贓變現事宜。
上千億的珠寶變賣著實不易,好在這是蔣甲天的特長,道上朋友不少,走貨渠道眾多。尤其是很多首飾刻有聲名鵲起、置信度極高的“灝玉珠寶”標記,不愁銷不出去,也不愁賣不出好價錢。
一時間,蔣甲天以大無畏的發財精神,喝下三倍劑量的速效救心丸,帶著病體,冒著心肌再次梗死無力回天的危險,立即把老婆譚蘭、大兒子蔣正熙、二兒子將正攘及幾個心腹下屬招來,連夜聯係各種銷贓關係戶,甚至直接聯係佳人得、舒富比等世界大拍賣行,還把他們在“灝玉珠寶店”偷拍的翡翠珠寶照片發過去,包括“灝玉珠寶店”的四大鎮店天王,告知對方,這些就是要拍賣的寶貝。
不錯,在蔣甲天眼裡,整個“灝玉珠寶店”的寶石翡翠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此時,已是醜時淩晨二點,正是夜黑風高殺人越貨的良辰時機,雖然錯過了現金存放金庫前的最佳機會,但此時夜深人靜,道路空曠,利於逃竄。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綜合權衡,蔣勝天決定即刻行動。
一個小時後,寅夜時分,兩輛“尼桑”suv在翰墨珠寶城附近轉悠了一番,分彆停在翰墨珠寶城的進出口處。
不一會兒,兩輛內部改裝成貨車的“海獅”白色麵包車緊隨著一輛黑色的“彆克”商務車駛入翰墨珠寶城,在“灝玉珠寶店”大門前停下。
麵包車上下來兩個蒙麵人,輕車熟路地“廢了”附近前後左右的四個攝像頭後,一聲呼哨,商務車上又下來八個蒙麵人。
來人正是前來搶劫“灝玉珠寶店”的蔣勝天一夥,其中,身材臃腫的壯年人就是蔣勝天本人,那麼大的行動、那麼容易的事、那麼大的功績,蔣勝天當然要親自蒞臨指揮。
蔣勝天江湖老道地四下觀望了一下,手往灝玉珠寶店大門一揮,兩個手持開鎖破門工具的蒙麵人立即向大門撲去,其餘七人緊隨而上,蔣勝天則是在最後壓陣。
就在當先二人上到灝玉珠寶店大門的第二級台階時,藍光詭異地一閃,“啊……”二人齊聲慘叫,身體同時倒飛出二十幾米,脊背雙雙撞在馬路對麵的街心混凝土花壇上,“哢擦”“哢擦”的驚悚之聲過後,跌落在花壇下,顧不上脊骨骨折、腿骨碎裂的疼痛,壯烈地暈厥過去。
二人飛出時,還沒有忘記用腳後跟把身後的幾人變成多米諾骨牌,撲騰撲騰地倒下了一片,最後一塊骨牌蔣勝天天經地義地被壓在最下麵。
“這……”
“這是怎麼回事兒?!”
“是什麼把童冠、高虯兩人踢飛的?”
“這太詭異了!”
……
躺在台階下的六人發出一串驚懼的疑惑聲。
“滾蛋!”
蔣勝天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壓在身上的洪有權掀翻在地,“把我拉起來!”
一個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蒙麵歹徒,趕緊伸手把蔣勝天扶起來,“蔣總您沒事吧?”
“你們誰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走在最後的蔣勝天有資格發問。
可是,沒人回答。七人茫然四顧,又相視愕然,臉上寫著沒看見、不知道。
“楊昌輝,韋秀清,你們倆慢慢地靠近大門,小心點。”蔣勝天下達指令。
“是,是,蔣總。”
楊、韋二人不敢忤逆,便小心翼翼地登上台階。
毫無懸念,走在最前麵的楊昌輝剛走上第二級台階,詭譎的藍光再次耀亮,“啊……”楊昌輝的身體毫不猶豫地重蹈了剛才二人的覆轍,不同之處就是他的身體沒有撞上二十米遠的花壇,而是被馬路對麵的鋼製電杆接住了,豪橫的後腦勺和無辜的鋼管親密接觸過後,毫不猶豫地暈死過去。
韋秀清臉都嚇白了,再也不敢向前跨越一步,篩糠的身體慢慢轉身,蜷曲著跪坐在台階上,嘴裡發出吉他揉弦的聲音,“老大,你饒了我吧!”
蔣勝天等人這次看清了,就是,什麼都沒看見。
“噓……”
蔣勝天倒吸一口涼氣,見鬼了!後悔出門沒看黃曆,早知道有鬼,就不應該半夜來。他無可奈何地喊了一聲,“收隊!”
等到幾人把三位暈厥的兄弟抬進車廂,正要上車開溜時,蔣勝天仿佛看到了“灝玉珠寶店”裡的數百億珠寶在向他招手,那是“滄海商貿”再度崛起的輝煌,他的眼睛都紅了,如何甘心就此離去,利令智昏地想到,鬼怪乃玄陰之物,再厲害鬼怪也禁不住陽剛十足的熱武器攻擊,立即下令,“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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