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憂動作比腦子還快,迅速閃躲。
然而像是進入了地獄模式一般,君無憂一刻喘息之機都沒有,就遭遇了持續不斷的攻擊。
刀光劍影,碎石風沙,像是進入到了一個雜亂的殺陣之中,殺招不絕,變換不止。
君無憂穩住倉促應對,穩住心神之後開始尋找破局機會。
越是向前,攻擊越急,往後確實被什麼神秘力量所阻,退無可退。
在紛雜混亂的攻擊之中,君無憂再次使出劍舞春華,一劍如繁花紛紛而落,一對多的時候最是得用。
奮勇向前之後,君無憂遇到同樣在閾值相抗的南黎。
南黎以自身為陣的打法君無憂已經見識過一次了,但這一次明顯更瘋狂更野蠻。
攻擊紛雜毫無規律可言,南黎便更狠,同樣雜亂無章,像是憑著一股子蠻力在開拓道路,不管前方是什麼牛鬼蛇神,他都隻有一個殺字。
君無憂被這種氣勢所感,拿出了砍殺祭台的那股勁兒。
兩人同心協力,不久之後終於闖出了風暴中心,來到了似乎沒有危險的中心區域。
兩人大喘著氣,無甚形象的坐在地上,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痛快!”
南黎的儲物空間裡裝了不少好東西,君無憂是看過的,此時他拿出兩壺酒來,隨意丟了一壺給君無憂。
自己拔開酒壺塞子,大口飲酒,那做派,全然不像個孩子,但多少有些返璞歸真的模樣,有點放浪形骸的意思。
這或許是南黎的真實模樣吧。
君無憂也沒掃興,和他碰了碰,隨即大口飲酒。
“這是第二回了吧,君無憂。”
“什麼?”
酒勁有些大,直衝腦門的那種感覺,君無憂一時沒明白南黎在說什麼。
“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兩次了。”
南黎淡淡地笑著,麵上竟然有些憂愁,“你知道嗎?”
君無憂並不想聽南黎喝酒訴愁,說得多了,聽得多了,難免就會牽動情緒。
君無憂不太喜歡交朋友,她喜歡自己獨來獨往,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有什麼責任需要擔起就夠了。
朋友,這種情感,有時候就容易讓人心軟。
君無憂連一個不認識的同門都能起些同情心,太容易心軟了,她知道,朋友這種稀有的東西不適合她。
可是她也不能堵住南黎的嘴,不讓他說。
這酒雖然帶著股子桃花香,卻烈得很,真的容易上頭。
君無憂轉頭去看南黎,小屁孩的額頭上還有大顆的汗珠,臉頰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因為酒意,紅彤彤的。
“得虧一起掉下來的是你了,要是我那幾個同門,見此地隻有兩人,定會在我應對不及的時候出手。”
在方才的亂流之中,那樣急促的攻擊之中,君無憂其實幫了他幾次的。
君無憂微微皺眉,隨即又釋然了,即便是大宗門裡,基礎資源不缺,頂級資源卻是有限的。
不過虛天宗的內部競爭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你彆不信。”南黎似乎真的準備交心,繼續喝著酒,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模樣,“我在宗門參加第二次選拔的時候差點就死在那些人手裡,那時候的我多單純啊,還以為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