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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音帶著元啟明傳送到山洞外,就想抱著元啟明進山洞,卻被石門震出無形波動擋回。
“怎麼回事?”蕭音看著懷裡師尊的滿身傷,若有所思。
至於師尊恨不得立刻揍自己一頓的表情,蕭音強製穩住心神,假裝看不見。
元啟明憤怒的看著蕭音,仙力耗儘,身體重傷,被蕭音抱著竟然無法掙脫。“誰讓你救我的,不是讓你自己跑嗎?”
“這種危急關頭,你還任性!真是個瘋子!”
“為師就是這樣教你的?你個混蛋玩意兒!”
“放開我,為師身上全是灰色雲霧帶來的傷口,到時候會引來他們的。你趕緊跑,聽到沒有!”
蕭音竭力屏蔽師尊可怕的視線,正事要緊!“徒兒能救你,師尊彆怕。”
蕭音把一把純白色油紙傘拋在空中,紙傘變大罩在兩人頭頂上方,投下白色光輝,像是一個臨時傘亭。(除怨世界產物,能暫時保護使用者不被怨氣發現,並有一定的防禦功能。主隱匿,次防禦。)
蕭音又拿出特製黑色手套戴上,拿出存儲瓶。“師尊,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說著,蕭音就在元啟明傷口處一通抓揪,把殘存的怨氣都扯出來,又塞到存儲瓶裡。好一通忙活終於清理乾淨。
蕭音蹲在地上雙手掐著奇怪的手訣,嘴上念誦深奧難懂的咒文,一個小小的光圈出現在蕭音兩手間。
蕭音把光圈往元啟明身上一扔,光圈瞬間變大,一絲絲灰氣從元啟明身上快速冒出,待到完全清理乾淨,光圈完成使命,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蕭音抱起猶在震驚中的元啟明往山洞走去。
元啟明心情複雜,整個人像是從天空跌入地底,又被人踹進漫天火焰,飽受煎熬。
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結果自家徒兒救了自己。
蕭音能處理灰色雲霧,那葬神穀對他而言,就不是禁區。
那我為他付出、為他擔心就是一場笑話!
被戲耍的憤怒充斥自己的心腔,沒來由的也衍生出一抹失望。明明是看著長大的,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
罷了,說到底,是我這個當師尊的,沒管教好他。
終於把元啟明安置在石床上躺著,蕭音趕緊翻找合適的藥物,看著手裡一大堆藥瓶。“師尊,是吃這個藥,還是那個藥?”
平日裡蕭音受到內傷的的時候很少,對外傷藥要懂一些,畢竟小時候不聽話,總受皮肉之苦。
心思總花在修煉上,反正這些師尊他們會幫忙準備。所以,一時不知道,該給師尊吃什麼藥。
沒聽到回應,蕭音以為元啟明重傷暈厥,忙抬起眼看向元啟明,元啟明的眼神說不出的憤怒,好像要把蕭音大卸八塊一樣。
蕭音不由得忐忑,怎麼了,我又做錯了什麼?小心翼翼叫了聲,“師尊。”
元啟明喝道:“跪下!”隻是重傷之軀,並沒有多少威勢。
蕭音卻被嚇著了,把藥品擱在床邊,慌忙跪下,紅著眼睛看著元啟明,“師尊,罰弟子什麼時候都行。眼下你重傷在身,還是先吃藥吧。”
元啟明抬手就是一巴掌,感受巴掌到劃破空氣的帶來的氣流,蕭音閉著眼睛準備承受。
哪知道,元啟明重傷,巴掌竟然沒扇到人。
元啟明更是憤怒,心裡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卻不願承認自己的脆弱。於是,不管不顧斥罵,“你還敢躲!”
蕭音本想反駁,看到師尊現在模樣,實在不忍再氣他,順著話說:“對不起,師尊,徒兒太過害怕,不是故意的。師尊再罰就是。”
元啟明不吭聲,巴掌攜著微弱的仙力襲來,蕭音用神識判斷巴掌的軌跡,發現還是扇不到自己。哎,也罷,就讓師尊出出氣。
蕭音把身體扭動,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用臉接住了巴掌,又順著掌勁倒在地上。
蕭音心中忍不住自嘲,主動用臉接巴掌,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為平我師怒火,開創新河。
看到蕭音的作為,元啟明的臉色終於好看些了,靠在枕頭上盯著蕭音。還知道給為師解氣,算你識相!
蕭音趕緊爬起來,跪在元啟明麵前。左臉上已經印上完整的掌印,紅通通的。“師尊,徒兒不知所犯何錯,還請師尊明示。”
元啟明笑出聲,笑聲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像是在山野間獨行的禿鷲。“不知?是不知尊重師尊,夥同李不凡欺騙長輩,自己獨來葬神穀。”
“還是不知,本能安然應對灰色雲霧,卻不告知眾人,讓眾人瞎擔心?”
“元蕭音,你欺人太甚!”
蕭音慌亂解釋,“師尊,頭一件事情,徒兒無可辯駁,甘願受罰。師尊怎樣懲罰徒兒,徒兒都無話可說。”
“隻是後一件實在是無稽之談。徒兒在來葬神穀前,並不知曉自己能遊刃有餘。又如何告知眾人?”
元啟明譏笑,“那為師問你,你如何知曉應對之法?”
蕭音想到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不如栽到天道身上,反正師尊並不知李不凡就是天道。哎,又得撒謊,三天一小謊,五天一大謊,這日子過的,也太刺激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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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撒謊頻率高,蕭音眉心印記都未有強烈的變化。“師尊,這應對之法是天道賜予,隻是他並未說明是葬神穀一行使用。”
“徒兒以為就是給徒兒的一個獎勵。所以才未告知,請師尊恕罪。”
元啟明的憤怒,讓額頭青筋清晰可辨,“又瞞著!又瞞著!你傷才好幾天?疤痕都未消退,就又開始隱瞞。現在痛打你,都不能讓你長記性了,是嗎?”
蕭音想到前幾天的難熬日子,挨揍痛不欲生不說,養傷的時候,臀部在痊愈之前都是又疼又癢,凳子也坐不得,隻能趴在床上,直到結痂掉落才能正常行動。
隻是剩下的疤痕,堅持擦藥也沒有傷勢好的快,如今身上還是縱橫交錯的痕跡,隻是淺了一些。
最重要的是,師尊每次來看望,說著說著就生氣了,然後巴掌就會落在自己身上。悲催的是,自己絲毫不敢躲避,隻能挨著。當時突然就覺得,要是像以前一樣打完就走,不來看我,也挺好的不是嗎?
這要是再挨上一頓痛打,想到這種必然的結果,蕭音身體不由得緊繃,一時竟然害怕的有些發抖。“師尊,徒兒也不想的,挨罰真的很疼,徒兒長記性了,真的。”
“可是徒兒擔心自己護不住你,在徒兒心裡,師尊的性命,比徒兒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師尊若是生氣,待到師尊傷勢好轉,隻管收拾弟子就是,徒兒還敢跑不成。”
元啟明聽到蕭音的真心話,心中有所觸動,隻是嘴上仍舊冷嘲熱諷,“收拾?為師哪敢收拾天道行使人大人?”
聽到師尊又在陰陽,蕭音哽咽,“徒兒無論什麼身份,都是師尊門下弟子,師尊自然罰得。”
無論是現在半神和天道行使人的身份,還是超脫者的身份,你都是我的師尊,怎麼就罰不得?
元啟明的怒火並沒有得到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征兆。“你說你瞞著乾什麼?你說出來,難道為師還會搶你的寶貝不成!為師怎會做這種小人行徑!”
“既不信為師,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你給我滾!”
聽到這個‘滾’字,蕭音眼睛睜圓,像是受到什麼驚嚇。師尊訓我從未用過這個字。當時救師尊,隻當是師尊情緒激動吼出,那現在呢?他讓我滾!
蕭音忍不住膝行兩步,直到膝蓋抵住石床再無法前行,抓住元啟明的手,低聲哀求,懺悔自己的罪過,祈求師尊的原諒。“不,我不滾,我不要!”
重傷的元啟明,怎麼用力也抽不出自己的手,感受到蕭音渾身顫抖,手心亦是汗淋淋,竟還是有些心軟。也罷,他要握著就握著,並不耽擱我訓徒。
蕭音邊哭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徒兒又做錯事了。徒兒不是不信師尊,隻是徒兒也未料想到是這種情況,這般猝不及防。”
“徒兒沒及時傳遞消息出去,讓師尊你們擔心,讓師尊以身涉險、身受重傷。”
“是弟子做錯,師尊儘管罰徒兒就是,不要讓徒兒滾。”
“若是師尊現在不想看見徒兒,那徒兒給師尊喂完藥,徒兒跪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