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麵朝虛空之處,緩緩地伸出了右手,並口中低喝一聲:“劍來!”
伴隨著鐘神秀這聲低喝響起的瞬間,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疾馳而至。定睛一看,原來是那柄跌落在石台邊上的黑黝黝長劍。
這把劍飛行的速度之快,簡直超乎想象,眨眼之間便已飛到了鐘神秀的手中。隻聽得“嗖”的一聲輕響,如同疾風掠過,讓人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到它的軌跡。
站在一旁的黑影目睹此景,不禁微微低下頭去,目光落在了正盤坐在石台上的那位年輕男子身上。她輕聲說道:“這便是你所選定的傳人麼?”
那盤坐在石台上的男子始終毫無反應,宛如一尊雕塑一般靜默不語。
此刻,鐘神秀緊緊握住手中那柄黑黝黝的長劍,手臂猛地一揮,劍尖直直地指向對麵的唐小海,厲聲喝道:“放開他!”伴隨著他的這個動作,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彌漫開來。
與此同時,漫天的劍氣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隨著鐘神秀的動作鋪天蓋地地朝著唐小海席卷而去。使得另一邊的柳黑子壓力大減。
唐小海見狀立馬意識到鐘神秀誤會了,連忙開口道:“彆誤會,我們對陸小子沒有惡意,帶他過來是為了給他治傷。”
鐘聲秀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還是個少年的唐小海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想起來在遠方客棧他曾經見過唐小海,那時候他就隱隱發現對方不簡單。
而且通過之前觀察他出手,鐘神秀還發現在遠方客棧時的那天夜裡襲擊他的人應該就是這個戴著草帽的少年。
“我記得你,而且那天夜裡在遠方客棧襲擊我的應該就是你。”鐘神秀聲音漸冷,手中長劍嗡嗡作響,似是隨時都會脫手而出。
唐小海心中叫苦不迭,暗歎倒黴。他本來是見鐘神秀修為不錯,見獵心喜,所以才趁著夜裡試探了幾招,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被對方認了出來。
倒不是懼怕他,雖然鐘神秀此時看上去修為又精進了不少,但是比起他還差了些。但是對方好像已經掌控了此地的劍陣,倒是有些麻煩。
“等等,你真的誤會了。”唐小海連忙解釋道,“我承認那天夜裡在客棧襲擊你的是我,但我真的沒有惡意,就是見你修為不錯,出手試探了幾招,沒有彆的意思。而且我們帶陸小子來這裡真的不是要害他,等他醒了你就知道了。”
鐘神秀眼神微凝,依舊緊握劍柄,冷漠道:“如何證明你們所言非虛?”
唐小海見狀,無奈地攤開手,道:“我們也沒法證明,但信不信由你。不過就算你現在立刻殺了我,也救不了陸小子。他現在修煉的功法出了點狀況,沒有我們出手,會出大問題的。”
鐘神秀看了一眼角落裡的柳黑子,再看了看唐小海,皺眉思索了片刻。
這奇怪的少年與那隻怪鳥很明顯與那黑蛇認識,陸遠就是被那黑蛇一夥之人擄走,現在陸遠又在這奇怪少年手中,實在難以讓鐘神秀信任對方,而且對方之前還襲擊過自己。
隨後鐘神秀便冷冷的道:“我不相信你,你將陸遠交給我,我會去想辦法的。”
“既然談不攏那就沒辦法了。”唐小海見沒法說服鐘神秀,便做好了迎接對方襲擊自己的準備。
原本稍有緩和的氣氛瞬間凝固,緊張的氛圍再次彌漫開來。隻見漫天劍氣如同受到某種強大力量的牽引一般,源源不斷地朝著唐小海所在之處彙聚而來。
唐小海麵沉似水,緊緊盯著四周那洶湧而至的漫天劍氣,心中不禁一凜。
唐小海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猶如泰山壓卵一般朝自己襲來,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額頭上更是瞬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然而,麵對如此巨大的壓力,唐小海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隻見他深吸一口氣,神情專注地開始行動起來。
他的左手迅速掐動著複雜而神秘的法訣,手指靈活地變換著各種姿勢。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突然閃過一道耀眼的靈光,緊接著一麵八尺多長、閃爍著玄黃色光芒的旗子便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麵玄黃色的旗子看上去古樸而莊重,旗麵上繡著一些奇異的符文和圖案,隱隱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
唐小海毫不猶豫地揮舞起手中比他還高大的黃旗,隨著他手臂的動作,一道璀璨奪目的玄黃色的靈光驟然從旗麵上閃現而出。
這道光芒如同閃電一般劃破虛空,眨眼間便化作一道急速飛馳的流光,帶著淩厲無匹的氣勢,直直地朝著鐘神秀激射而去。
鐘神秀見狀,眼中寒光一閃而過。他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全力催動起自己所布置的劍陣。
刹那間,無數道鋒利無比的劍氣從四麵八方湧現出來,宛如一場鋪天蓋地的暴雨,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那道玄黃色靈光傾泄而下。
隻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兩者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一時間,光芒四射,氣浪滾滾,整個空間都為之劇烈顫抖起來。那碰撞產生的強烈衝擊波,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向四周擴散開來,掀起一陣狂風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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