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中飯後,來到宿舍找到舊傷複發的工人錢三。
“老錢,你工作崗位的事,我給你找好人了,你們約個時間聊聊。”
“威哥您坐,麻煩您了,我給您倒水。”老錢連忙扶著腰要下床。
“不用麻煩,你這腰還是沒好轉呀,要不明天我把人帶宿舍來?”常威上前阻止,拿個凳子坐到床邊。
他知道錢三在戰場上傷的是腿和腰椎,腿瘸了,腰椎還有彈片沒取出來,應該說現在的醫學沒辦法取。軍部隻能優先給分配了工作,其它也做不了什麼。
“那又得麻煩您了。”錢三歉意道。
“沒事,之後有什麼打算?真的要回鄉下?”
“回村托人討個媳婦,我答應老大老二要給老錢家的香火續上。”
錢三兄弟三個是一個班的,在守陣地時被敵機突襲轟炸。他的命是兩個哥哥用命才保住的,臨終遺言就是不能斷了錢家的香火。
常威見錢三現在的情況,怕是回村娶媳婦也不容易,動了惻隱之心。
“老錢,鄉下就彆回了,我給你個建議。你托媒婆回村給你物色一個,條件大膽提,勝利福利院還缺個照顧孩子們的幫工,後廚還缺個燒火的,我安排你們兩口子去。工資雖然不高,但足夠你們生活了。”
錢三眼前一亮,連忙說道。“多謝威哥,我用現在這個崗位換,不能便宜都讓我占了。”
常威直指心窩子的說。“你們兄弟拿命換的,你哪裡占到便宜了?正好崗位賣了拿錢去買套院子,難道娶媳婦了還住宿舍?難道有孩子了你沒有責任給他個家?”
起身又補上一句。“就這麼定了,這邊崗位我給你問了,一千五左右。”
話落,他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下麵的話不願聽,不願看。特彆還是在,一位曾經浴血奮戰的戰士,一位為了民族國家舍生忘死的爺們身上。
說點難聽的,就算是搶劫犯,貪官,得到的錢,那也是人家冒著性命危險換來的。何況錢三這種戰場的老兵,常威有惻隱之心多補償點不應該嗎?
屋裡錢三雙眼朦上了一層水霧,撐起身體看著常威離開的身影,無聲的哽咽著。
……
下班後,何雨柱同誌賣力的騎著自行車,後座有個大帥逼愜意的叼著煙,不用猜就是知道是誰。
常威看了眼前麵賣力的傻柱,感覺有個人同行下班也不錯,下班路上能合情合理的偷懶,這就挺好。
讓傻柱提前適應,多練練等老了退休了,還能去蹬三輪賺錢補貼一下兒女……
又想到中午院裡三位大神上門,忍不住吐槽傻柱。“柱子,你小子以後彆那麼嘴碎,你知道昨天院裡……”
何雨柱一臉歉意道。“啊~威哥,對不起,我~我也沒想那麼多。”
得,又給威哥添麻煩了,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得管住嘴。
常威笑了笑,提醒他一句。“柱子你彆多想,我就是一說,其實沒啥事,就是想告訴你,有些東西得藏在心裡。
知道悶聲發大財嗎?就是掌握了先機,悄悄的乾,物以稀為貴才能賺到錢。要是告訴彆人,都乾了,那還有什麼優勢?怎麼賺錢?
要知道人性本惡,老祖宗傳下來的教化也不是萬能的。有些人會:妒你有,盼你無。恨你富,願你窮。仇你能,想你傻。甚至變態點的見不得你生,咒你死。所以平時說話先想後說,心有乾坤才能活的舒服。”
他就是想傻柱把嘴欠的毛病改改,有著小雨水這層關係,傻柱又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還是想傻柱好的,怎麼說也算是親戚……
何雨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威哥,我明白了。”
心想,老爹走的原因之一,就是怕被人翻舊賬,院裡人舉報,也算是忌憚人性本惡吧?
常威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