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模棱兩可的回答。“威哥介紹我來學手藝的。”
他從許大茂的話聽出來了，人家是來正兒八經上班的，他就是來學手藝的，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許大茂繼續問。“也是頂崗？”
他不相信閻埠貴會花一千五百塊錢給閻解成買崗位。
常威看已經到上班時間了。“許叔，咱們進去吧！”說著便帶頭進廠。
站崗的保衛們見到常威，笑著打招呼。“威哥，早。”
常威笑著點頭回應。“你們早。”
至於帶人進廠的事，問都不問。
許富貴跟在身邊，心裡有些好奇。進廠都不用登記的嗎？常威帶著就能進？軋鋼廠要進廠還得說清楚什麼事，然後登記好，找人來接才行。
閻解成也好奇，他在門口站不短時間了，見到工人進去，保衛可從來沒主動打過招呼。心裡疑惑，常威真的不是廠裡什麼領導嗎？
許大茂和他爹一個想法，小聲嘀咕道。“傻柱，常～威哥他是廠裡領導嗎？怎麼咱們進廠都不用登記？”
他想叫常威名字的，又連忙改口。想起昨晚老爹的叮囑，在常威麵前老實客氣點，以後院裡廠裡都得人家照看的……
何雨柱得瑟的拿著脖子上的廠牌比劃著。“那是你們，不是咱們，我有這個的。有威哥帶著，還需要登記？無知……”
他還想嘲諷兩句許大茂，被常威打斷了。
“柱子，你帶許叔和大茂去車棚停車，我先帶解成去屠宰車間安排一下。”
接著又看向許富貴說道。“許叔，你們就在車棚等我一下，我很快就過去。”
許富貴點了點頭。“好！”
隨後常威便帶著閻解成到屠宰車間，準備丟給趙家兄弟，這兩年的新來的工人都由他們教一下。
兩人剛進車間，正巧遇到趙虎。
“虎子，這是新來的幫工閻解成，隨便安排個活給他乾。”
趙虎一聽是幫工不是新工友，摸了摸後腦勺，一臉懵逼的問道。“幫工？威哥，咱們車間要幫工乾嘛？幫工不是該去後廚嗎？”
常威笑了笑，知道趙虎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反應慢，耐心的解釋道。“虎子，就是學徒，就和你們兄弟以前學殺豬時一樣，隻為學手藝不拿工資的。
但是在哪個工位就拿哪個工位的福利，不能讓人白乾活不是。
而且當作車間的後備補充，學好了以後屠宰車間不管是用人還是招人，不就有現成的熟練工了嘛！”
這麼一說，趙虎明白了，信誓旦旦說。“哦！就是學徒啊？那我知道了，威哥。”
常威笑了笑說道。“你教過徒弟有經驗，人就交給你了。先找一身舊的工作服湊合穿，等中午休息了你再去後勤領一套新的，我去說一聲。”
趙虎點了點頭。“行，威哥，那我先安排他去乾些簡單的活。”
常威點了點頭，看向閻解成介紹一下。“解成，趙師傅是車間兩個六級屠宰工之一，還是剔骨分切組的組長，你可要好好學習，我還有事先走了。”
閻解成見趙虎的麵相，心裡有些發怵，但一聽是六級屠宰工還是組長。他要是把關係處好了，不僅學手藝連後台都有了。常威這是在幫他呀，露著感激的眼神，連忙點頭。
“知道了，謝謝威哥。”
常威笑了笑，便轉身離開。
他知道趙家兄弟對教徒弟可恨，常說一句吃得苦中苦，方能學成藝……
趙虎看了眼閻解成，個頭一般人又瘦，感覺不是他們這一行的料。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先試試吧，給他找個能補身體的工作崗位。
而且學徒嘛，開始必須鍛煉一下，乾最臟最累的活。
“走，跟我去換衣服，一會你就和那些老娘們一樣，先處理大小腸。你身板太瘦，先乾兩個月補補身體吧？”說著指了指一邊占水池旁清洗大小腸的一群婦女。
閻解成點了點頭，一臉懵逼的跟著來到換衣間，換上一身舊的工作服，然後就被丟一群婦女中，去處理大小腸去了。
常威來到車棚帶著許家父子，到宿舍見錢三。
“老錢，許叔，你們聊著，談好了我當個見證。”
屋裡幾句話雙方就談妥了，崗位一千五百塊錢，錢三寫好字據，在常威的見證下，一手交錢一手交字據。
隨後常威便帶著許家父子離開，到人事科讓大玲給許大茂辦理接崗。
大玲看向許大茂說道。“我們廠裡沒有放映員的崗位，不過廠秘說了，準備買一套放映機，但也隻有周六才用到。
所以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隻做放映員，那就得三年學徒再轉正。第二，我聽威哥說你會放電影，可以免去學徒三年，直接拿8級放映員的工資，但周一到周五在車間上班，你自己選。”
這事，常威已經打過招呼的，讓定的8級放映員，工資355元一個月，當然不會那麼好免去學徒三年時間。所以工作不止是放電影這麼簡單，除了周六是放映員，其餘時間得去屠宰車間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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