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劉斌打算回老家借點糧食,他們老家離得並不算太遠,隻需要坐幾個小時的公共汽車就能到。
一大早全家人起床吃了點東西,然後又一起去公路旁等路過的公共汽車,等車的人很多,就是不知道車上的人多不多。
斑駁陳舊的大鐵皮公共轟隆隆的駛了過來,人不多,蕭長風個子高還能看到後麵有幾個空座,蕭長風力氣大一直擠在人群的最前麵,售票員剛一開門,蕭長風左右一晃擠開其他人抱著劉紅梅一陣風一樣跑到了後座。
後麵的人罵罵咧咧的蕭長風也不管,他要等坐好了再看是誰真想跟他炸刺,後座有五個座,此刻兩邊靠窗坐了兩個男人,這兩人胳膊上描龍畫鳳顯得挺牛叉,此刻竟然有心情翹著二郎腿叼著小煙卷看其他人擁擠出醜。
他們心裡美的很,待會誰要是靠到他們身邊都少不了一頓罵,沒看到車上那麼多人卻沒人敢往他們中間坐嗎,可今天卻有人非要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
隻見蕭長風堵在過道中間問兩個龍鳳青年道:“我們人多要靠窗的位置,你們誰往另一邊坐坐讓一個靠窗的位置出來。”
兩人先是翻著白眼沒搭理蕭長風,接著正當他們要開口逞威風時卻見蕭長風把紅梅放下對身後要擠開他搶座的人怒喝道:
“後麵滿了,再擠小心老子揍你啊。”
“你說滿了就滿了。”
“就是,明明還有空座。”
“都彆他媽逼逼,想坐就坐地下,想打架就出來練練。”
後麵還沒說話,蕭長風又回頭指著兩人道:“讓不讓,不讓就都去前麵站著去。”
蕭長風後麵的看到他可能要打架立刻先閉了嘴,跟平行世界的八九十年代類似,這是一個野性未馴的年代,街頭打架這種事在人們看來實在太常見了。
坐車打架,買菜打架,看電影打架,去食堂買飯打架,鄰村之間打架,鄰校男女生也打架,家庭婦女們因為一點雞毛蒜皮也打架,就連彆人過馬路都有人說你們不能從我們這邊路過,這種理由也能成為借口讓人們大打出手,仔細想來這個時候的人們好像總是在找打架的理由,在這個年代打架更像是人們茶餘飯後無聊時的消遣方式。
輸人還不能輸陣呢,況且混混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揍他一頓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兩個青年對視一眼,終於有一個靠窗的青年張口開罵:
“你踏馬的跟誰倆呢,。”
“你先開口就你了。”
蕭長風一把過去薅住青年的脖子就把他摁在了座椅上,接著他又看向了另一邊的青年,意思是你要不要過來玩玩呀,另一個青年看他一隻手壓著一個人竟然看起來豪不費力,心裡驚疑不定一時竟然不敢多說話。
青年痛苦掙紮卻是不能動彈分毫,蕭長風好整以暇道:
“我暫時不打你,想繼續坐車就說句話,今天就當交個朋友,要是不服氣我打你一頓把你從車上扔下去,摔不死你算你運氣好。”
要是普通人必定受不了這種屈辱,不打一場怎麼行,再說你把我扔下去試試,摔死我算你倒黴,所以說普通人特彆是老實人其實最不好惹,因為他們控製不住自己的腎上腺素,一衝動就跟人玩命。
可麵前這兩個是小混混,彆看這種人表麵挺凶卻最懂趨利避害,這種人一般遇事永遠最先跑,他們絕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那種不懂見機行事的愣頭青,可能混不了幾年墳頭草就長三米高了。
眼看真可能要挨揍,被壓在座椅上的青年艱難說道:
“兄弟放手,快放手,不就是讓個座嗎,不至於動手,剛才我都準備好要給你們讓座了。”
另一個龍鳳青年也站起來打圓場道:“兄弟,兄弟,汽車上打架讓人看了笑話,你先放開他,我們倆擠擠,你和你家裡人坐那邊行了吧,兄弟,大家交個朋友,冷靜點彆動手。”
看到二人求饒肖衛國這才放手招呼擠過來的劉斌和萬芳道:
“哥,嫂子,座位搞定了,快過來坐,嫂子你靠窗抱著紅梅,我挨著這兩個兄弟坐。”
劉斌和萬芳聞言有些歉意的對龍鳳青年點了一下頭這才心翼翼的坐到了另一邊,劉紅梅這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瘋丫頭還爬過來拍著蕭長風的胳膊道:
“傻哥,你真牛逼,他們都不敢跟你打架。”
劉斌看另一邊的龍鳳青年有些臉黑連忙捂著紅梅的嘴說道:
“紅梅,彆亂說話。”
蕭長風也摸著紅梅的腦袋道:
“紅梅,打架是不對的,哥跟這兩個兄弟是好朋友,所以他們才同意給我們讓座的。”
紅梅扒拉開父親的手說道:“你瞎說,你說你們是朋友,但你知道他們的名字嗎?”
“當然知道啊,他們的名氣可大了,我說出來你肯定聽說過他們。”
龍鳳青年頓時昂首挺胸做不屑一顧狀。
“是嗎,他們叫什麼啊?”紅梅將信將疑。
“當然是啊,他們一個叫小明,一個叫小強,怎麼樣熟不熟悉?”
龍鳳青年的臉頓時又黑了下來,不過他們暫時不敢發作,因為劉斌之前背著的袋子放下來他們看出來了裡麵那個東西的外形,袋子裡分明是一把火槍啊,出門帶槍還怎麼惹,萬一被堵在犄角旮旯裡挨一槍多不值。
“小明和小強?我好像確實挺熟悉這兩個名字的啊,可是我以前沒見過他們呀。”
紅梅已經被忽悠瘸了,她這種一打上課鈴就開始打瞌睡的尖子生,是永遠不會把一些生活中的東西跟課本聯係起來的。
蕭長風沒有說太多,隻是龍鳳青年卻不想太丟臉,隻見挨著蕭長風的青年給蕭長風和劉斌每人拔了一根煙點上開始了自己的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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