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孩子們開心壞了,他們家竟然多了好幾隻傻麅子,這玩意蠢萌蠢萌的,真是又好玩又好吃。
豐老頭他們得知麅子是蕭長風昨晚去抓的後倒也沒說什麼,豐老頭隻是問道:
“麅子好抓嗎?”
“好抓的很。”
“好抓就行但記住,玩可以,彆耽誤了白天的事。”
“明白。”
麅子都被拴在院子裡,大孩子和女孩子們都去瞧熱鬨,豐老頭沒有再說話,帶隊賺錢聽著好聽,有時候也有太多的無奈。
蕭長風今天跟著大家去表演,豐老頭又遞給他好幾張詞譜讓他背,不過今天他要顧著手中的工作,暫時沒有時間去背。
打板才幾天他就能穩步拿捏,二胡他也掌握了基本技巧,因為蕭長風有一定的器樂和聲樂的底子,所以這些簡單的樂器學起來上手非常快,樂器這玩意都是易學難精,更多的演奏技巧隻能慢慢積累,這是門水磨工夫的學問。
中午回去吃飯的時候才知道,老四竟然已經宰了一隻麅子,爆炒麅子肉,這玩意的肉有嚼勁,吃著香。
劉大拿笑道:“這玩意可是大補,應該留著晚上吃,晚上沒演出能喝點酒。”
老四笑道:“要說補還得是梅花鹿,不過那玩意太聰明不好打,不像傻麅子這麼一抓一個準,咱們中午來點?想喝酒咱也有,中午少喝點耽誤不了什麼事。”
劉大拿笑著搖頭,豐老頭說道:“你想喝喝你自己的,俺們是不能喝酒,耽誤了大家夥看戲,俺們怕是得被鄉親們罵死。”
“那行,那就晚上再喝,酒給你們留著。”
媳婦看大家吃的香,笑著道:“上午俺著急看戲時間緊,晚上咱們燉一鍋麅子肉,這玩意燉了更入味,正好給你們下酒。”
說說笑笑吃了飯下午又去唱戲,蕭長風的工作依舊是端茶倒水和打快板,中間他穿插著用口琴配了一會音,大家都覺得不錯,不過王老五在得空的時候卻說道:
“這玩意聲音聽著還行,不過配樂還是用笙和手風琴更好。”
“那您得教我。”
“慢慢來吧,先練練二胡和嗩呐,貪多嚼不爛。”
劉大拿也笑道:“俺家有笙,下次有活你抱著,那玩意好學,有能耐你都學會,以後有紅白喜事咱們都能搭配著來。”
晚飯果然是燉麅子肉,為了這頓飯,王老五他們生生忍到了晚上那場演完才回來吃。
肉是滾燙的,酒是火辣的,古人說的吃香的喝辣的也就是這個意思,出門在外挨餓受凍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不缺這口吃喝嗎。
兩瓶白酒大家分了,儘興的東西不用太多,偶爾多點沒事,平時少喝點多聊會天可能讓人相處起來更舒服。
家裡熱鬨,老四喝的也高興,隻聽他興致勃勃的問蕭長風道:
“小風,今天晚上還去嗎?咱倆今晚去下套子。”
“下套子能套到什麼啊?”
“兔子,野雞,麅子,鹿,啥都有可能。”
“那行,最好能逮幾隻野雞回來,那玩意比兔子肉可好吃。”
“行,晚上我帶你去轉轉,運氣好的話都不用套,說不定咱們能撿到幾隻。”
其他人笑而不語,老豐頭欲言又止,最後隻能說了句:
“你們注意安全啊,早點回來。”
飯局散了就開乾,老四從小東屋裡取出自己的軍大衣和一支獵槍,蕭長風問道:
“四哥,家裡有滑雪板嗎?”
“有一副,乾啥啊,你想玩啊?”
“對,順便用來趕路,不然雪太深了老往鞋裡灌。”
老四看看自己的齊膝大皮靴,又看看蕭長風補丁摞補丁的舊棉鞋,說道:
“你等著,俺爸那也有雙大皮靴,我去給你取來。”
不一會老四就回來了,他手中不僅有大皮靴,還有一件翻毛的羊皮大衣。
“來把這個換上,滑雪白天去,山上樹杈子亂石頭多的是,晚上滑雪摔了可就麻煩了。”
再看看大靴子也是翻毛羊皮的,蕭長風還挺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個衣服靴子暖和,要不咱們換著穿吧。”
“你穿你的,一出汗就騷哄哄的,俺不愛聞這個味。”
搞了半天是因為有羊膻味所以你才給我穿唄,我謝謝你啊。
這種衣服為了保暖和通用,一般都做的比較大,不過今天這身衣服穿在蕭長風身上卻挺合適,隻是這種純手工做的衣服外形不好看,看著也不乾淨。
“不錯,像個能放羊的,這衣服可年頭了,我們家以前養過幾隻羊,我爸以前和我們兄弟兩天天都得去放羊,到了冬天就得輪流去,誰去誰就穿這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俺從小穿了那麼多年都沒習慣了這個味。”
“謝謝四哥。”
“謝啥這孩子,走吧。”
兩個人三支槍,老四還挎著一個沉重的布兜子,蕭長風手中還提著一把礦鎬。
打獵從來不是輕鬆閒適的事情,當把獵人當成一個工作來看的話,這份工作不僅會很累,而且其中涉及到的危險和專業知識同樣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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