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集這次的演出沒人管飯,所以大家都主動把乾糧交了出來,菜好賣,北方的冬天最不缺土豆蘿卜大白菜,價格也不貴,主食吃完了自己帶來的再買糧大家一起吃,不過這個需要大家一起花錢,所以為了省錢主食儘量自備。
大家自己帶的東西也有好壞之分,其他人帶的都是饅頭麵餅粘豆包,蕭長風帶的最寒酸。
二和麵饅頭和玉米麵窩頭,這種東西在北大倉簡直就是笑話般的存在,以前最困難的時候這邊的許多人都沒吃過這種東西。
不過現在大集體沒了,貧富差距有了,工人沒有了吃飯的地方,所以以前沒吃過的也得吃,等工廠徹底被廢棄,有些彆人扔了的有的人也得吃。
接下來的唱戲蕭長風也參與了進去,不過他會的戲份不多,所以除了唱戲他還要演奏樂器,而且他們現在自己做飯,所以還得有人輪流回去做飯。
第一天是女人們輪流做飯,他們團隊中剛好三個女人,不過早上還好,中午和晚上是豐秀蓮和夏琳琳回去,蕭長風一直記得豐家父女的慘狀,要知道弄死這兩人的凶器殘影現在還在他的空間裡飄著呢,所以到了飯點他會毫不猶豫的放下東西跟她們一起回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其他人都很不滿,靳少奇回來時更是指著蕭長風的鼻子說道:
“蕭長風,你在台子上偷懶俺們諒你是個新人也就算了,人家女人們回來做飯,你跟回來乾什麼?就這麼怕少了你那口吃的?”
不僅男人們,女人們也覺得不舒服,被一個單身男性跟在後麵,雖然是自己班子裡的熟人,但這種事說出去不好聽啊,再說她們就是做個飯而已,用不著幫手,也用不著監工。
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好在王大拿這幾天積累了一點對蕭長風的好感,而且蕭長風彆看長的高其實還隻是個孩子,所以他就想打個圓場。
“小奇你行了啊,小風隻是想幫忙而已,小風,做飯是女人的事,用不著你幫忙,以後做飯的時候不準你回來了,不然總偷懶俺們可饒不了你。”
蕭長風知道大家不理解自己,即使解釋了大家也未必認可自己的想法,但他還是解釋道:
“我可不是偷懶,我隻是怕女同誌們發生危險,所以跟回來保護她們,我不回來也行,那你們跟她們回來,誰來都行,隻要不讓她們落單就行。”
“你可拉倒吧,用得著你保護?再說哪來的危險?”
知道蕭長風不是無理取鬨,豐老頭他們的臉色也好看了一點,年輕人隻是好心,也沒犯多大錯,所以還是可以通過教育挽回的。
隻見豐老頭板著臉說道:“小風,沒有什麼危險的,俺們以前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以後你不許跟著了,俺們也不跟著。”
“那就換男人做飯。”
“男人做什麼飯。”
“男人怎麼就不能做飯,咱們男人這麼多,總比讓女人出來冒風險好吧?”
“好端端的哪裡來的風險?”
“女人長的好看本身就是風險,你們總不能等這種事情發生了再後悔吧?”
豐老頭有點生氣的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大白天那麼多人看著呢,哪來的那種事,以前俺們那麼多年也沒遇到過。”
蕭長風有些不可思議的連問道:
“你們自己沒遇到過的就是沒有?這麼多年你們即使沒遇到過也沒聽說這種事?以前什麼社會?現在又是什麼社會?這種有關於人身安全的問題你們怎麼敢忽視?”
“不會遇到的,怎麼會……”
這個年代相當於平行世界的八九十年代,女人在這個年代受欺負的事情到處都有,他們當然不會沒聽過,豐老頭也有點底氣不足了,不過蕭長風卻沒打算就這麼算了,隻聽他繼續說道:
“大家一起全須全尾的出來掙點辛苦錢而已,真要出了事誰擔得起這個責任?彆說耍流氓了,報紙上殺人的又不是沒有,不抓安全,怎麼抓生產?”
“嗬,不愧是工人家庭出來的,連安全生產都給套上了,不過工人都要下崗了,俺們也不是工人,你跟俺們可說不著這個。”
靳少奇的幾句冷嘲熱諷沒有起太大作用,蕭長風的警示卻讓大家提高了警惕,事實上流氓案件並不少見。
殺人案倒是少,可前幾天他們卻經曆了野熊傷人案,昨天還在派出所聽到了那個可能死了好幾個人的故意殺人案。
一時間男男女女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這麼多年的慣例了,怎麼現在就出了問題呢,沒人提還好,有人提出來後誰敢掉以輕心?
豐老頭作為領隊當然要為大家的安全負起責任來,可每次女人做飯都派個保鏢回來?
派男伴回來不好聽,派女伴回來更扯,他們一共就三個女的,派回來兩個女的那唱戲的人員都周轉不開了,再說真派兩個人回來成什麼了,那不就相當於他們花錢雇了兩個做飯的老媽子嗎。
豐老頭試探著問了大家道:
“派女人回來再加個保鏢肯定不行,可派男人回來做飯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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