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安陵容試探道:“你的堂兄,是不是神神秘秘經常不回家?”
夏冬春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雖然家裡人一直說他在宮裡當差,我也一直沒有見到過。”
聽到夏冬春的話,安陵容更確定了夏刈如今已經是血滴子統領的身份,雖然這個人武力值還不如小允子,但發揮的作用卻不可忽視。
她心中已經有了如何拉攏對方的盤算,看向夏冬春的眼神也帶著笑意。
劇情很快就發展到了年羹堯兵權被奪的時候,安陵容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機會已經來了。
她沒有帶任何人,先去了翊坤宮的後殿找曹琴默,兩人對視一眼,便知道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安陵容走到翊坤宮正殿的時候,頌芝正在寬解華妃:“娘娘,沒事的!
娘娘,您和皇上多年情分,皇上不會就這麼無故發落了將軍的。”
看著來到前殿的安陵容和曹琴默,華妃皺起眉頭:“你們來做什麼?也是來看本宮笑話?落井下石的嗎?”
安陵容上前行禮:“嬪妾此次,是為了年將軍而來,也是為了華妃娘娘您而來。”
華妃:“為了哥哥和本宮,你真是好大的口氣!”
安陵容語氣不疾不徐:“年將軍兵權被奪,完全是因為功高震主。
想之前年將軍得勝歸來,讓文武百官在城外跪迎,排場之盛大,氣焰之囂張,實在是礙了咱們這位陛下的眼。
您還記得大將軍之前讓蘇公公幫他布菜,簡直就是在打皇上的臉。”
華妃心中有一絲相信,嘴上還在反駁:“哥哥與皇上自王府時認識,深情厚誼無人能及。皇上不會對哥哥這麼無情的。”
安陵容上前一步:“在王府時,咱們皇上還是王爺,將軍是重臣,自然禮遇有加。
可是皇上登基後便成了皇上,站在權力巔峰如何能容忍另一個人的冒犯。
畢竟咱們的皇上,最是薄情。”
說這話的時候,安陵容歎了一口氣:“如今彈劾大將軍的,是甄嬛的父親甄遠道,你敢說這其中沒有皇上的授意?”
聽到甄嬛的名字,華妃咬牙切齒道:“甄嬛,這個賤人。她在後宮給我添堵,她的父親在前朝攻訐我的哥哥,我不會放過她的!”
曹琴默在一旁開口:“大將軍於社稷有功,勞苦功高。可現在容不下大將軍的,是皇上。”
華妃掃了一眼曹琴默,又看向安陵容:“你說你是來救本宮哥哥的,你打算如何救?”
安陵容抬眼看向華妃:“如今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華妃站起來拍桌子,手上的點翠護甲都被拍飛,藍色的護甲上點點殷紅,如同雪地綻放的紅梅。
安陵容上前一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華妃的聲音哽咽:“皇上,皇上他不能這樣,我對他一片癡心。
哥哥從王府時就一直支持他,登基後更是為他平定四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安陵容看著麵前有些狼狽的華妃,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卻還是繼續開口:“為君者,孤家寡人,戒備心自然比旁人重些。”
安陵容正色道:“華妃娘娘,您可知道,翊坤宮中日日熏著的歡宜香,其中有致女子不孕的麝香。
歡宜香中加著的是,最高等的馬麝,這是西北送來的貢品,你說可笑不可笑?
哥哥平定四方送來的貢品,被猜忌心重的帝王用在了妹妹身上,被困在這以愛為名的牢籠中,不知華妃娘娘有何感想?”
華妃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眼神望向前方發呆。
那麼這些年皇上對自己的寵愛算什麼,曾經對方賜下歡宜香的歡喜,此刻卻變成了口中的苦澀,這樣虛偽的人,讓她幾欲作嘔。
安陵容停了一會兒,繼續開口:“華妃娘娘,你可知道,真正害了你那個成型男胎的,根本不是端妃齊月嬪。
端妃隻是將落胎藥端來的工具人,背後的推手,是皇上。
真正容不下你腹中男胎的,是他的親生父親,是和你朝夕相對的皇上。”
癱倒在地上的華妃忽然笑了,笑著笑著,大滴的眼淚從眼眶滑落。
她這一生,因為年少時的一場相遇入了王府。
她本以為,皇上會是她一生的歸宿,沒想到,這一生的苦難與波折,都和這個人相關。
他們的初遇真的是意外邂逅嗎?
不見得,是自己和還是雍親王的雍正一見傾心,後來她入了王府,哥哥也自然而然支持了雍正。
這一切的一切已經說不清楚了,回頭看,隻剩下滿滿的苦澀。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皇上,你害得世蘭好苦啊!”
年世蘭也不懷疑安陵容話中的真偽,跳出既定思維再去看過往,她隻覺得可笑又可悲。
年世蘭轉頭看向安陵容:“你說,如何才能救我哥哥?”
安陵容上前理了理年世蘭的頭發:“我救不了年大將軍。”
年世蘭猛地站起來:“你是來逗本宮玩的?”
安陵容繼續道:“我救不了年大將軍。但是娘娘是他的妹妹,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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