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四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皮膚黝黑,手上布滿了老繭。他和母親相依為命,住在村子的邊緣。母親突然重病臥床,為了給母親湊齊治病的錢,張老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個村子有一座廢棄多年的古宅,周圍雜草叢生,陰森的氣息仿佛能將人吞噬。古宅在村民們的口中是個禁忌之地,流傳著許多駭人的故事。可張老四實在走投無路了,聽說古宅裡可能有值錢的物件,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咬了咬牙,帶上僅有的一把手電筒,向著古宅走去。
古宅的大門破舊不堪,在風雨中吱呀作響。張老四推開大門,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他打著手電筒,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腳下的木板在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斷裂。雨滴從屋頂的破洞落下,打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古宅裡格外清晰。
當他走到後院的一間廂房時,一陣陰風吹過,手中的手電筒閃了幾下。在那閃爍的瞬間,一個身著紅衣的女鬼身影一閃而過,同時耳邊傳來陣陣淒慘的哭聲,那哭聲仿佛能穿透靈魂,讓張老四的血液都凝固了。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轉身逃跑,可雙腿卻像被釘住了一般。女鬼的身影再次閃現,這次他看清了,紅衣如血,長發遮住了臉,身體懸在半空。女鬼緩緩抬起頭,露出一雙沒有眼珠、流淌著血淚的眼眶,直直地盯著他。張老四的心跳幾乎停止,冷汗濕透了衣服,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
可一想到重病在床的母親,他強忍著恐懼,在極度的緊張中,他發現女鬼身旁的桌子上有一塊看似價值不菲的玉佩。他顫抖著伸手去拿,當手指觸碰到玉佩的那一刻,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襲來。
這時,女鬼發出了陰森的聲音:“你這貪婪之人,竟敢驚擾我,你們都得付出代價。”張老四顫抖著說:“我……我隻是為了救我娘,我需要錢。”女鬼淒厲地笑道:“救你娘?那誰來救我?我被那負心之人害慘,含冤而死,你們這些人都該死。”張老四哀求道:“我真不是故意冒犯你,求求你放過我。”女鬼卻隻是冷冷地說:“晚了,我的詛咒已經纏上了你。”
原來,這女鬼生前是古宅主人家善良溫婉的大小姐。她與一窮書生邂逅,兩人在春日的花樹下相遇,書生吟詩,她撫琴,瞬間情投意合,私定終身。書生雖家境貧寒,但才華橫溢,大小姐不顧家人的強烈反對,堅定地要與他在一起。書生承諾會考取功名,風風光光地娶她。在一個花好月圓夜,兩人在河邊互贈信物,憧憬著未來美好的生活。
然而,書生赴京趕考後,便如石沉大海,音信全無。大小姐癡心等待,拒絕了家人安排的一門門婚事。她每日都在村口等待,望穿秋水,可等來的卻是書生高中後另娶權貴之女的消息。那消息如同一把利刃,將她的心徹底粉碎。在一個淒涼的夜晚,她身著紅衣,那是她原本準備與書生成婚的喜服,在古宅中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帶著無儘的悲憤和哀怨。死後,她的怨念化作厲鬼,詛咒著世間的薄情之人。
張老四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後,奇怪的事情接踵而至。每到半夜,他總能聽到女人淒慘的哭聲,那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卻又找不到來源。家中的物品也開始莫名移動,原本放在桌上的茶杯會突然出現在地上摔得粉碎,鏡子裡也時常出現模糊的身影,像是有人在窺視。
村裡的長輩們知道他去了古宅後,都搖頭歎息,說他被紅衣女鬼纏上了。他們告訴張老四,多年前古宅的主人家的女兒被負心漢欺騙,身著紅衣在古宅中含冤而死,死後怨念極深,化為厲鬼,凡是驚擾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張老四後悔不已,但此時他已陷入困境。他發現自己身上開始出現奇怪的紅斑,這些紅斑像是有生命一般,逐漸蔓延,而且身體也越來越虛弱,稍微動一下就氣喘籲籲。
為了擺脫女鬼的糾纏,張老四先是找到了村裡的神婆。神婆住在村子的角落,屋子周圍掛滿了各種奇怪的物件。神婆聽了他的遭遇後,給了他一些符咒,這些符咒上畫滿了奇怪的符號,神婆說能鎮住邪祟。張老四拿著符咒,如獲至寶,趕忙回家貼在門窗上。他還按照神婆的吩咐,將糯米灑在屋子四周,形成一道簡易的防線。
夜裡,女鬼來襲。她的身影出現在窗外,當她試圖靠近窗戶時,碰到了符咒,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仿佛被火燒一般。她又嘗試從門口進入,卻被糯米阻擋,那些糯米像是有魔力一般,讓女鬼不敢輕易跨越。可這些方法隻能緩解一時,女鬼的騷擾依舊不斷。
之後,張老四聽聞黑狗血能辟邪,費了好大勁才從鄰村找到一隻黑狗,取了狗血,裝在竹筒裡。當女鬼再次出現時,他朝著女鬼潑灑,女鬼身上冒起陣陣青煙,怒不可遏地消失了一會兒。可沒過多久,女鬼又卷土重來,而且似乎更凶猛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仿佛要將張老四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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