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宛如一塊沉甸甸的幕布,將世界死死籠罩。這裡沒有一絲光亮,隻有無儘的寒冷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我在虛空中毫無目的地墜落,耳邊隻有呼嘯而過的風聲,像是冤魂們的哀號。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刺鼻的血腥和腐臭味道撲麵而來,那淒厲的慘叫如同尖針般刺入耳膜,我知道,我來到了恐怖的十八層地獄,而眼前,便是第一層——拔舌地獄。
拔舌地獄中,四周的牆壁像是由乾涸的血漬和腐爛的肉塊堆積而成,呈現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暗紅色。地麵滾燙,仿佛是被地下的火焰炙烤了千萬年,每一塊石頭都散發著熾熱的氣息。在地獄的中央,是一排排被鐵鏈束縛的罪人。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嘴巴被小鬼們用巨大的鐵鉗緊緊夾住。這些小鬼身形矮小但肌肉發達,他們的皮膚呈現出青灰色,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一個小鬼猙獰地笑著,猛地用力一拉鐵鉗,罪人的舌頭便被硬生生地扯了出來。舌頭在被拔出的瞬間,鮮血如噴泉般湧出,灑落在滾燙的地麵上,瞬間化作一縷青煙。罪人瞪大了眼睛,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慘叫,身體劇烈地掙紮著,鐵鏈在他們的掙紮下發出“哐哐”的聲響。那被拉長的舌頭還在微微顫抖,仿佛在訴說著他們生前的罪孽。周圍的罪人看到這一幕,紛紛發出恐懼的呼喊,但他們的命運也同樣在等待著小鬼們的“審判”。
隨著更多的小鬼開始行動,拔舌地獄陷入了一片血腥的混亂。有的罪人舌頭被連根拔起,鮮血濺滿了自己的臉;有的舌頭隻被拔出了一半,小鬼們卻故意停頓,欣賞著他們的痛苦。那些斷裂的舌頭散落在地上,像是一條條蠕動的血蛇,讓人不寒而栗。每一個罪人的慘叫都在地獄中回蕩,交織成一首恐怖的交響曲,似乎要將人的靈魂都震碎。
離開拔舌地獄,血腥的味道還縈繞在鼻尖,我來到了第二層——剪刀地獄。這裡宛如一個巨大的屠宰場,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巨大而鋒利的剪刀,每一把剪刀都閃爍著寒光,仿佛在渴望著鮮血的滋潤。刑架在地獄中排列得整整齊齊,罪人被牢牢地固定在上麵,身體無法動彈分毫。
小鬼們拿著剪刀,在罪人麵前晃來晃去,欣賞著他們眼中的恐懼。然後,小鬼突然出手,用剪刀狠狠地剪碎罪人的手指。剪刀切入肉中的聲音清晰可聞,就像剪刀在剪碎一塊脆弱的布料,但這布料卻是人的身體。鮮血從斷指處噴射而出,濺在小鬼的臉上,他們卻舔舐著鮮血,發出滿足的笑聲。
隨著手指一根一根地被剪掉,罪人疼得昏死過去,但小鬼們有辦法讓他們保持清醒。他們用一種刺鼻的藥水灑在罪人的傷口上,那鑽心的疼痛讓罪人再次發出淒慘的叫聲。腳趾也沒能逃過厄運,同樣被剪刀無情地剪碎。碎肉在刑架下堆積如山,血腥的氣息越來越濃烈,幾乎令人窒息。罪人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但痛苦卻如影隨形,他們的靈魂仿佛在這剪刀地獄中被一點點剪碎。
繼續深入,便是鐵樹地獄。一片荒蕪的景象展現在眼前,地麵上滿是尖銳的石塊和白骨。在地獄的中心,聳立著一棵巨大無比的鐵樹,它的樹乾粗壯得需要數十人才能合抱,樹枝向四麵八方伸展,猶如惡魔的利爪。每一根樹枝上都布滿了如刀刃般的尖刺,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死亡的光芒。
罪人們被小鬼們如扔垃圾般拋向鐵樹,他們的身體在接觸到樹枝的瞬間就被劃開無數道口子。鮮血順著樹乾流淌而下,將鐵樹周圍的地麵染成了一片血海。有的罪人被樹枝穿透身體,掛在樹上痛苦地掙紮著,他們的身體隨著樹枝的晃動而搖擺,傷口被不斷地撕裂,鮮血滴落在下方的白骨上。
還有的罪人試圖從樹上爬下來,但樹枝上的尖刺卻將他們的手腳刺得千瘡百孔。他們每移動一下,就會發出痛苦的呻吟,身體也在不斷地失血。而那些成功爬下一段距離的罪人,卻又被小鬼用帶刺的鞭子抽回樹上,繼續承受著鐵樹的折磨。在這個地獄裡,鐵樹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血腥絞肉機,將罪人們的生命一點點碾碎。
第四層,孽鏡地獄。這裡與前麵幾層的血腥暴力不同,充滿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一麵巨大的孽鏡矗立在地獄的中央,它的鏡麵光滑如冰,卻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光芒。鏡子周圍是一群罪人,他們有的站著,有的跪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悔恨。
當罪人靠近孽鏡時,鏡子裡便會浮現出他們生前犯下的罪孽。那些畫麵清晰無比,仿佛是在重現一部部恐怖的電影。有的罪人看到自己曾經殘忍地殺害無辜之人,鮮血濺滿了自己的雙手;有的看到自己背信棄義,背叛了親朋好友,導致他們陷入絕境。這些畫麵讓罪人們的靈魂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他們開始瘋狂地捶打自己的腦袋,試圖逃避這殘酷的現實。
然而,鏡子裡的畫麵卻如影隨形,不斷地在他們眼前播放。有的罪人在極度的痛苦中,用頭去撞擊鏡子,試圖打破它,但鏡子卻堅硬無比,隻是將他們撞得頭破血流。他們的靈魂仿佛被鏡子吸了進去,在罪孽的深淵中不斷地掙紮,卻無法逃脫。周圍的小鬼們則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嘲笑著罪人們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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