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古老而神秘的歲月裡,有一個名叫董生的書生。他生得眉清目秀,眼神中透著一股聰慧之氣,自幼便沉迷於詩書之間,一心渴望在仕途上有所建樹。
一日,董生如往常一般在集市中閒逛,偶然間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看到一位賣書的老頭。那老頭身著一襲破舊卻乾淨的長衫,頭發花白,麵容清瘦,但雙目卻猶如深邃的幽潭,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他的攤位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古籍,那些書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散發著陳舊的氣息。
董生本就是個愛書之人,見此情景便忍不住走上前去。他在書攤前翻閱著那些書籍,每一本都讓他愛不釋手。在與老頭的交談中,董生發現這老頭竟有著非凡的占星算命之術。老頭端詳了董生片刻後,緩緩說道:“公子,我觀你麵相,你四十歲時可為封疆大吏,且終身可位列侯王啊。”董生聽聞,心中先是一驚,隨後便是一陣狂喜。他雖對這些玄學之說半信半疑,但這番話語卻像是一顆種子,深深地種在了他的心裡。
從那以後,董生便時常來與老頭交談,請教各種問題。老頭也總是耐心地解答,他的每一句話都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智慧。隨著時間的推移,董生對老頭越發敬重,兩人逐漸成了忘年之交。
歲月悠悠,如白駒過隙,轉眼間董生已到不惑之年。而命運似乎真的如同老頭所言,他憑借自己的才華和努力,成為了一方封疆大吏。此時的董生意氣風發,心中對老頭的神機妙算更是深信不疑。他時常邀請老頭到自己府上做客,與他分享自己的榮耀與喜悅。
一日,董生又邀請老頭來府中飲酒。酒過三巡,老頭似有醉意,董生便留他在府中過夜。老頭住在一間清幽的客房裡,臨睡前,他神色嚴肅地對董生說:“公子,今晚你切不可來偷看我睡覺,否則會有大禍。”董生雖然心中好奇,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然而,那夜的酒意卻在董生的腦海中作祟,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中對老頭的告誡漸漸被好奇所淹沒。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起身悄悄地朝著老頭的房間走去。他輕手輕腳地來到房門前,透過門縫往裡看去。這一看,卻讓他嚇得幾乎魂飛魄散。隻見那老頭躺在床上,身體發生了奇異的變化,竟變成了一隻與人等長的大壁虎。那大壁虎渾身布滿了五彩斑斕的鱗片,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一雙巨大的眼睛透著冰冷的氣息。
董生驚恐萬分,他的酒意瞬間消散。慌亂之中,他抽出腰間的佩刀,猛地推開房門,朝著那大壁虎砍去。大壁虎似乎還在沉睡之中,毫無防備,被董生一刀斬斷了脖頸。綠色的血液濺滿了床鋪和地麵,那場麵血腥而恐怖。
董生喘著粗氣,手中的刀還在微微顫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做的一切,但事已至此,他隻能呆呆地站在那裡。隨後,他讓人清理了現場,試圖將這件事從自己的記憶中抹去。
然而,當晚董生便陷入了一場噩夢之中。他夢到老頭站在一片黑暗之中,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憤怒。老頭說道:“我本在這世間修行,已近成仙之境。因與你有緣,想在你這富貴之人的庇護下,度過最後一劫,便可飛升成仙。卻不想你這魯莽之人,竟壞我數百年道行。我與你之間的仇怨,定要你加倍償還。”董生從夢中驚醒,冷汗濕透了衣衫。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但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此後的日子裡,董生總是心神不寧。他開始害怕老頭的報複,四處招募能除妖辟邪的術士。他聽聞有一位江湖術士法力高強,便花重金將其請來。那術士在府中設壇做法,口中念念有詞,揮舞著桃木劍,在各個角落灑下符水。然而,這些舉動並沒有讓董生感到安心,反而讓他更加焦慮。
一日,董生在外出途中遇到了一群白蓮教徒。那些白蓮教徒聲稱自己有神奇的法術,可以抵禦一切妖邪的侵害。董生在恐懼的驅使下,與他們漸漸走近。白蓮教徒們蠱惑他,說隻要學習他們的異術,便可保自身平安。董生聽信了他們的話,開始參與白蓮教的活動,學習那些所謂的異術。
隨著時間的推移,董生在白蓮教的影響下越陷越深。他開始變得狂妄自大,認為自己已經擁有了可以對抗一切的力量。在白蓮教的慫恿下,他竟然自立為王,妄圖與朝廷對抗。他帶著一群信徒四處征戰,燒殺搶掠,給百姓帶來了無儘的災難。
朝廷得知此事後,大為震怒,派遣大軍前來圍剿。董生帶領著他的信徒們負隅頑抗,但他們畢竟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如何能與朝廷的正規軍抗衡。在一場激烈的戰鬥中,董生的軍隊節節敗退,他自己也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
董生看著周圍如潮水般湧來的朝廷軍隊,心中充滿了絕望。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榮耀,想起了那個賣書的老頭,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時衝動和後來的一係列錯誤選擇,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他試圖突圍,但很快就被朝廷軍隊擒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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