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中府,有一個聲名遠揚的大家族——姚家。姚家十三世不分居,闔家上下和睦相處,在當地被人們尊稱為“義門姚家”,一直是眾人傳頌的典範。
然而,命運的轉折總是突如其來。這一年,姚家遭遇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災難。仿佛是上蒼降下的懲罰,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席卷而來,姚家眾多人口紛紛染病倒下。短短數月間,原本熱鬨非凡、人口眾多的姚家大院變得冷冷清清,隻剩下兄弟二人相依為命。
這兄弟二人,哥哥姚文,生性忠厚老實,平日裡就是家族裡的頂梁柱之一;弟弟姚武,年輕氣盛,但也心地善良。隨著家人的離去,整個家族的重擔都壓在了他們身上,那曾經承載著無數歡笑與溫馨的大宅,如今卻顯得無比空曠和淒涼。
不久後,弟弟姚武的妻子也染上了重病,儘管兄弟二人傾儘全力,尋遍了周邊的名醫,但終究還是沒能挽回她的生命。隨著弟媳的離去,家中隻剩下了弟弟和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幼兒。這個小小的生命,成為了姚家最後的希望,也是弟弟堅持下去的動力。
為了維持生計和照顧幼兒,兄弟二人日夜操勞。白天,他們辛勤勞作,打理著家中所剩無幾的田地;晚上,回到那寂靜得有些可怕的家中,隻有幼兒的啼哭聲才能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哥哥姚文在自己的房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突然,他聽到從弟弟的房間裡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和婦人的嬉笑聲。這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姚文心中一驚,心想弟弟的妻子已經去世,這深更半夜的,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姚文便找到弟弟,一臉嚴肅地告誡他:“咱們家號稱‘義門’,一向注重禮儀道德。弟媳才剛剛去世,喪服都還沒脫呢,你可不能讓外麵的女人隨便進門啊。”弟弟姚武一臉茫然,連忙解釋道:“哥哥,你誤會了,昨晚是亡婦回來了,她是回來給幼子哺乳的。”
姚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你莫要胡言亂語,人死後豈能複生?”弟弟卻堅定地說:“哥哥,我沒有說謊,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真的是她。”姚文眉頭緊鎖,心中隱隱覺得此事透著一股詭異。
當天晚上,姚文決定一探究竟。他手持一把大刀,悄悄地躲在弟弟房門後的陰影裡。夜越來越深,四周安靜得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姚文不禁打了個寒顫。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從窗戶飄了進來,那身影穿著弟媳生前常穿的衣服,緩緩地走向床邊。
姚文緊張得手心出汗,待那身影靠近床邊時,他大喝一聲,猛地從門後衝了出來,舉刀朝著那身影刺去。那身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鮮血濺了一地。姚文心中又驚又怕,但還是強忍著恐懼追了出去。隻見那身影如一道青煙般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一路的血跡。
天亮後,兄弟二人看著房間裡那觸目驚心的血跡,麵麵相覷。順著血跡一路尋找,他們最終來到了家族的墓地。在那裡,他們看到弟媳的墳墓被挖開,棺材橫在墓外,弟媳的屍體就躺在旁邊,傷口處還在不斷地滲血,那場景宛如人間煉獄。
不久後,弟媳的家人得知了此事,他們悲痛欲絕,認為是兄弟二人害死了她。於是,他們將兄弟二人告到了官府。官府接到報案後,十分重視,立刻派人前來調查。官員們開棺檢視,卻發現棺材內空空如也,這讓案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沒有證據證明兄弟二人的清白,他們被關進了監獄。在獄中,兄弟二人受儘了折磨和屈辱。他們不斷地向獄卒和官員們訴說著事情的經過,但沒有人相信他們。那陰森恐怖的監獄裡,彌漫著絕望的氣息。
隨著時間的推移,兄弟二人的身體和精神都逐漸崩潰。他們在獄中染上了重病,卻得不到有效的治療。每天晚上,他們都會在噩夢中驚醒,夢中總是出現弟媳那恐怖的身影和淒厲的慘叫。
最終,兄弟二人在獄中含冤死去,曾經輝煌一時的姚家就此斷絕。那座曾經象征著家族榮耀的大宅,也在歲月的侵蝕下逐漸破敗。每當有人路過,都會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仿佛那些冤屈的靈魂還在這片土地上徘徊,訴說著那一段慘絕人寰的悲劇。
在河中府的曆史中,“義門姚家”的故事成為了一個禁忌,人們在茶餘飯後偶爾提及,也都是滿臉的恐懼和惋惜。這個故事,就像一個詛咒,永遠地烙印在這片土地上,警示著後人世間的善惡因果和那些無法解釋的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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