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霞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平靜的生活竟會被一張死人皮徹底打破,從此陷入無儘的驚悚與恐怖之中。
趙曉霞是個年輕的護士,在這座有些年頭的醫院裡工作也有幾年了。她性格溫柔,對待病人總是耐心又細心,同事們都挺喜歡她。醫院的夜晚,向來是透著一股子彆樣的寂靜,尤其是那些空置許久的病房區域,更像是被遺忘的角落,散發著絲絲寒意。
這天夜裡,輪到她值夜班。她像往常一樣,先是去各個病房巡查了一圈,病人們大多都已沉沉睡去,偶爾有幾聲輕微的呼嚕聲或是夢囈聲傳來。等確認一切正常後,她便開始往回走,準備回值班室稍作休息。
當她經過一間很久都沒人住的病房時,隱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奇怪的沙沙聲,那聲音很輕很細,卻在這安靜得過分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突兀,像是有人在輕輕摩挲著什麼東西,又仿佛是紙張在風中被翻動的聲響。
好奇心作祟下,趙曉霞緩緩推開了那扇門。門軸發出“嘎吱”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讓她心裡莫名一緊。借著昏暗的燈光,她看到病床上竟然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走近一看,嚇得她差點癱倒在地,那竟是一張攤開的死人皮,皮膚的紋理都清晰可見,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那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灰白色,有些地方還帶著斑駁的暗褐色痕跡,仿佛是乾涸的血跡。
她想尖叫,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恐懼如同潮水一般瞬間將她淹沒,她的雙腿開始發軟,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慌亂中,她轉身想跑,卻發現門不知何時已經緊緊關上了,她用力地去拉拽門把,可那門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那死人皮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開始緩緩蠕動起來,先是邊緣微微卷曲,然後一點點朝著她爬了過來。趙曉霞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不斷靠近的恐怖之物,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一般。那死人皮移動的速度雖然不快,卻帶著一種讓人絕望的壓迫感,每靠近一點,那股腐臭的氣息就越發濃烈,熏得她直想作嘔。
她拚命地用身體去撞門,希望能撞開一條生路,可每一次撞擊換來的隻是自己肩膀上傳來的劇痛,門依舊牢牢地關著。那死人皮已經爬到了她的腳邊,她感覺自己的腳像是陷入了冰窖一般,寒意順著腿部往上蔓延。她絕望地靠著門,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眼睜睜看著那死人皮越來越近,她甚至能看到那上麵一些細微的絨毛,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好不容易,門突然開了,她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差點摔倒在走廊上。她顧不上疼痛,直奔值班室。一進值班室,她就“砰”地一聲關上了門,然後背靠著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想著一定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可那真實的觸感和恐怖的畫麵又不斷在腦海裡浮現,讓她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那隻是一場虛幻的噩夢。
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的情緒才稍微平複了一些,可隻要一閉上眼睛,那死人皮蠕動的樣子就會立刻出現在眼前。她不敢再待在值班室,決定去護士站找其他同事,想著有人陪著或許就能驅散這份恐懼了。
然而,當她來到護士站時,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往常這個時候總會有同事在那裡整理資料或者記錄些什麼的呀。整個護士站安靜得可怕,隻有電腦屏幕發出的微弱光亮,那光亮在這空曠的環境裡顯得有些陰森。趙曉霞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大聲呼喊著同事們的名字,可回應她的隻有自己的回聲。
她顫抖著拿起桌上的電話,想要打給保衛科,讓他們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電話裡隻有一陣嘈雜的電流聲,根本無法撥通。就在這時,她感覺背後有一股涼颼颼的風襲來,她猛地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可那股寒意卻越發強烈了,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著她。
第二天,醫院裡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走廊上,仿佛昨晚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趙曉霞一夜未眠,整個人顯得很憔悴,她看著來來往往的同事和病人們,心裡依舊有些後怕。同事們察覺到她的異樣,關切地問她怎麼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昨晚看到死人皮的事說了出來,可大家都以為她是太累了,出現了幻覺,還笑著安慰她彆想太多。
趙曉霞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雖然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安,但隨著白天忙碌的工作,那種恐懼也被暫時壓了下去。
然而,到了晚上,她下班回家,剛打開家門,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腐臭味。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戰戰兢兢地打開燈,隻見客廳的桌子上,赫然擺放著那張死人皮,它好像一直在等著她歸來一樣。那死人皮在燈光下顯得更加可怖,周圍仿佛還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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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曉霞崩潰地大哭起來,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可雙腿卻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動彈不得。她拿起手機想報警,可手機根本沒有信號,屏幕上顯示的信號格是空的,無論她怎麼切換位置,都沒有一點反應。
這時,家裡的燈開始不停地閃爍,一會兒亮得刺眼,一會兒又陷入黑暗,四周傳來陰森的低語聲,那聲音很模糊,聽不清具體在說些什麼,卻仿佛有無數個看不見的鬼魂在她耳邊訴說著什麼詛咒的話語。她捂住耳朵,試圖隔絕那聲音,可那聲音卻像是直接鑽進了她的腦袋裡一樣,揮之不去。
她瘋狂地跑到臥室,想要把自己鎖起來,可臥室的門卻在她眼前緩緩關上了,她用力地去拉門,可門卻越關越緊。那死人皮又順著門縫鑽了進來,一點點爬上她的床,朝著她纏了過來。她能感覺到那冰冷的觸感貼在自己的皮膚上,像是有無數隻冰冷的手在撫摸著她,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掙紮著、反抗著,用手去撕扯那死人皮,可那死人皮卻像是有韌性的橡膠一樣,怎麼也扯不斷,反而越纏越緊,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身體越來越無力,那死人皮仿佛有著巨大的吸力,要把她整個人都包裹進去。
在絕望之際,她看到那死人皮上隱隱浮現出了一張臉,是一張扭曲猙獰的女人臉,那女人的眼睛裡滿是怨恨,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喊著“還我命來”。那眼神仿佛帶著無儘的痛苦和仇恨,直直地盯著趙曉霞,讓她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趙曉霞隻覺得意識漸漸模糊,最後徹底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而那帶著詛咒的死人皮,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在等待著下一個被它纏上的人,那股恐怖的氣息,也依舊在這小小的空間裡彌漫著,久久不散。
不知過了多久,趙曉霞幽幽地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隻能隱隱聽到一些滴水的聲音,滴答滴答,在這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滲人。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有人嗎?有人在嗎?”她大聲呼喊著,可回應她的隻有自己的回聲。她心裡充滿了恐懼和疑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也不知道是誰把她帶到了這裡,難道這一切都和那張死人皮有關嗎?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點微弱的光亮,那光亮緩緩地靠近,趙曉霞緊張地看著,隨著光亮越來越近,她看清了來人,是一個穿著黑袍的身影,看不清麵容,隻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
“你……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趙曉霞顫抖著問道。
黑袍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手中拿著一個散發著詭異光芒的物件,那光芒映照在黑袍人的身上,讓趙曉霞隱約看到黑袍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好像也是一張人皮,她的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吐了出來。
黑袍人終於緩緩開口了,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是從九幽地獄傳來一般,透著無儘的陰森“趙曉霞,你逃不掉的,這都是你應得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