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遊於,盛昌泊那裡又打來電話,指名道姓要讓黎川自己去見他,從電話裡的聽得出來盛昌泊很生氣。
黎川掛了電話後在上樓期間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大不了就是罵一頓,等他氣消了就好了。
果不其然,黎川剛推開盛昌泊辦公室的門,還沒來得及關上他就看到什麼東西朝他飛過來,好在他眼疾手快躲開了。
“您這是被誰氣著了發這麼大火。”黎川嬉皮笑臉地關上門,又將地上的麵包撿起來拿在手上,站起來時他下意識將右手往身後放了放,這次他沒有直接坐在盛昌泊對麵,轉而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看盛昌泊這架勢他猜到了個大概。
盛昌泊猛吸了一口養生茶,從座位上立起來,指著他鼻子嗬斥道:“你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嗎,為什麼又受傷了?”
“黎川啊黎川,你告訴我你有幾條命夠你這麼謔謔,四年前劫後餘生還沒長記性是吧,還是這麼衝動,還是一股腦地往前,要是對方的人給你設了埋伏你有想過後果嗎?”
“我……”黎川剛一開口又被盛昌泊抬手打斷,“你什麼你,你師父當初是怎麼教你的?你還記得他跟你說的話嗎,無論做什麼,隻有保住自己的命才能繼續做下去,你都忘了?”
“還有遊於,過會兒我再找他算賬。你師父臨行前一再叮囑我要看好你們兩個,你看看你們,師兄弟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氣死我了你們倆臭小子。”
盛昌泊越說越來氣,做說越激動,說到最後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站著說累了他又坐下來繼續說,說到一半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盛昌泊指了指黎川,收斂一下脾氣衝門口說道:“進來。”
看到進來的人時他又順手抄起手邊的一個手撕麵包扔過去,遊於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飛過來的麵包正中胸口,他一臉懵逼的看著盛昌泊,又看了看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黎川,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麵包拍了拍上麵的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把麵包遞給盛昌泊。
盛昌泊隻差掐人中回口血,遊於來了黎川那裡暫時安全,接下來就是遊於被罰站的時間,盛昌泊又從座位上起來,“你是師兄,你帶著你師弟就是這麼做任務的?你從正麵進攻,他從側麵,結果鑽樹林去了是吧,這次幸運隻是子彈擦傷,那下次呢,考慮過後果嗎你們!”
昨天回警局的時候遊於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隻是昨天遲遲不見盛昌泊對他們的“召喚”他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在這裡等著他們呢。
遊於趁著盛昌泊喝茶的間隙,插話道:“盛叔,您消消氣,昨天是臨時出了點意外,一開始線人得到的準確消息是對方隻有五個人,但是到了現場多了一個狙擊手,您想啊,要是我們直麵衝進去,是不是會被狙擊手爆頭?所以是二隊長先解決了狙擊手我們才行動,但是您想,落荒而逃的人哪顧得上從哪個出口,哪個近就走哪個不是,所以當時……”遊於長篇大論說到一半同樣被盛昌泊打斷。
盛昌泊:“當時兩名歹徒去了陸安那個出口,但是陸安沒回來,仇白他們隻對付得了一個,所以另一個跑了,黎川反應過來去追,我知道啊。”
黎川和遊於:“你知道?”
“您知道那您乾嘛衝我們發這麼大火?”遊於百思不得其解,黎川也帶著一臉委屈樣站在遊於身邊,盛昌泊又吸溜一口茶,說:“他受傷了我能不氣嘛,我氣了就得發泄,不拿你們拿誰?”
黎川和遊於:“……”
“合著我倆是您的出氣筒,我說盛大局長,盛大老爺哎,您下次要是想撒氣能不能提前說一聲,這一進來就扔麵包的,這次是個麵包,下次是個千斤頂您是不是也朝門口扔啊。”黎川長籲了一口氣,這才放心大膽地坐在盛昌泊對麵。
剛才見他氣成那樣都不敢還口,好在遊於來得及時。
盛昌泊氣消了,他讓遊於坐下來,語重心長道:“剛才沒砸疼吧?”
遊於搖頭。
盛昌泊:“我生氣是你們兩個沒一個讓人省心的,一個乾禁毒一個乾刑偵,內行人都知道這個工作多麼危險,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叮囑你們不管做什麼都要先保證自身安全,這是我答應你們師父的,你們倆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他交代?”
“但是你們看看,還是受傷了不是?子彈是不長眼的,這萬一,萬一……我都不敢想後麵的結果。”
黎川和遊於臉色沉下來,黎川說道:“盛叔,我知道您是擔心我們,但很多事總要有人去做,就像當年師父一樣,他有家人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那條路,因為他不去也會有彆的人去,就像我這次一樣,我不去陸安也會去,遊於也會,既然大家都會,那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我的選擇能將事情的發展掌控在可控範圍之內,如果我選擇視而不見,遊於或者陸安去了,歹徒已經逃離了呢,那我們接下來會麵臨什麼,既然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那就應該毫不猶豫地使用,這才是我們乾這一行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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