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圍坐在會議桌前狼吞虎咽吃起來,剩下最後一塊排骨,黎川在他們幾個虎視眈眈看著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排骨夾到林無璟碗裡,在眾人驚詫的眼神裡若無其事道:“小璟最小,給他吃。”
林無璟不經意被嗆了一口,等緩過來後將黎川給他的排骨一口塞進嘴裡,黎川看他一嘴的排骨加米飯,忙給他盛了碗湯。
程池一心隻有陳詩瑾,季嶼是所有人中最早和黎川認識的,對他的了解也比其他人要更深,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見黎川這個猛男透露出難得的溫柔,這種溫柔不是平時對他們的那種感覺,而是一種由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柔情。
季嶼將目光在黎川和林無璟之間來回掃動,等林無璟放下碗筷後主動起身收拾桌麵,程池拿過陳詩瑾麵前的垃圾扔進垃圾桶,又和季嶼將桌子收拾乾淨,黎川讓他們休息一下消化消化,一會兒案情分析一屁股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程池半躺在椅子上,將手機湊近計安詢問他意見:“幫我看看,你覺得這幾個院子哪個種花更好看?”
計安湊過頭來,又抬眼看他:“你該不會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程池捂住嘴,程池做賊似的把食指放到嘴邊:“噓,小點聲。”
計安用力拍開他的手,又將凳子挪近一點,兩人低著頭開始在手機上翻找各種小院子。
計安在他耳邊低語問他:“你該不會是要買下來吧。”
程池頭也不抬,手指繼續在屏幕上滑動,嗯了一聲,他的話讓計安大跌眼鏡,計安再次湊近他,提醒道:“你看價格了嗎?你那點工資要攢到什麼時候才能買這個院子。”
程池皺眉看他,聽計安話裡的意思自己被小瞧了,他嚴肅道:“自從來了市局後我就開始攢錢,到現在也有三四年了吧,你覺得我這三四年的錢買不下來?”
計安剛要說什麼就被黎川的話打斷,“都休息好了吧,準備開會。”
程池立馬退出頁麵收起手機,拿上他慣用的記錄本走過去,黎川拿著馬克筆在案情板上將已知的的案件人物關係標出來,轉身坐下說:“目前這個案件出現了三個受害人,其中尚春豔和其丈夫李大貴應該是同一凶手所為,李大貴雙腿被凶手用水果刀砍下失血而亡,然後進行拋屍,今天早上我們在蘆葦蕩裡找到了一把新開刃的水果刀,已經拿去檢驗科檢驗了,如果刀上的血跡確認是李大貴的,那麼作案工具就找到了,隻差將凶手逮捕。”
“嶼哥,說說你們走訪的結果。”
季嶼立馬正了臉色,彙報說:“據我們了解,尚春豔生前跟多人有染,其中包括報案人王大姐的兒子王曉華,兩人26號發生爭執是尚春豔和羅大友從蘆葦蕩出來正好被王曉華撞見,他知道自己被尚春豔玩了之後罵了她幾句,然後說老死不相往來,之後兩人再沒聯係,根據他案發前幾天的行蹤來看,王曉華不是在地裡乾活就是在家喝酒,案發當天他一整天都在家,所以沒有作案嫌疑,而且他的鞋碼是43,和現場的鞋碼不符。”
“王大姐還說,李大貴因為工作摔斷了一條腿,之後尚春豔更加肆無忌憚,她婆婆李岩香患有老年癡呆經常走丟,所以她買了狗鏈子將老人拴在門口的那個窩棚裡,那個窩棚是個狗窩,李大貴懦弱無能隻能由著她胡作非為,又加上三伏天高溫,老人最後是病毒感染去世的。”
他們都知道門口那個窩棚的環境如何,這麼多年什麼現場他們都見過,上次勘察現場的時候他們都受不了,更何況一個花甲老人呢?
那種環境又怎麼可能讓人健康的活下來,李大貴是李岩香一手帶大的,結果養了個白眼狼,軟弱無能,最後還搭上了自己一條命。
季嶼說到這,程池補充說:“老大,還有個關鍵信息。”
“我和詩瑾,還有嶼哥討論過兩人死亡的原因,王大姐說情殺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村裡大多數人都跟尚春豔差不多,所以沒人在意這種事,還因為他們這種行為村裡人也不會搭理她,就不可能是仇殺,所以我們想兩人的死會不會還有什麼隱情,故而又走訪了周圍的鄰居。”
“其中跟李岩香關係比較好的一個老人說五年前李岩香自己一輩子存的積蓄,有一半用來資助了村裡當時正在讀書的孩子,這個資助是村裡人自發組成的,為了讓村子裡能多出幾個大學生,村長帶頭組織,當時李岩香就拿出了五萬,資助了三個即將高考的學生,所以凶手會不會就是這三個中的一個?”
“這三個學生叫什麼?”黎川放下手上的馬克筆。
陳詩瑾將記錄本上寫有名字的那一頁翻開,說:“兩個男生一個女生,女生叫江玥,現在在人民醫院上班,兩個男生一個叫許誌文,一年前犯故意傷人罪還沒出來,另一個叫李昂,畢業後定居濱海市,做外貿生意。”
“資料顯示,李昂是雙學士學位,其中一個學位就是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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