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安老早就把李宇鵬的資料查了個底朝天,黎川今天穿了件短袖襯衫,裡麵是一件背心,腹部肌肉一塊一塊的形狀透過背心若隱若現,林無璟第一眼就注意到那裡,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雖然也有,但是和黎川的比起來要遜色一點。
他突然萌生了個想法,他要健身,下班就去辦健身卡找教練。
程池癱坐在椅子上抱怨:“這都快立秋了怎麼還這麼熱啊,我的秋天在哪兒呢。”
計安從打印機裡拿出打印的資料,“還早呢,末伏都還沒到,得過了末伏才出伏,然後天氣才會慢慢降溫,還得熱到八月底九月初,過了中秋就涼了。”
陳詩瑾用她萬年不變的小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要不是程池一路上非要看什麼院子他們就不會這麼趕了,差點兒遲到。
她擦完後遞給程池一張:“現在不能開空調,不然容易感冒,你先忍一忍把汗擦了吧。”
程池衝她傻笑一下,接過紙巾,陳詩瑾索性把整包紙都給他,“你留著用吧,我這多著呢,看在天天送我回家,然後又跟我一起上班的份上,以後我的紙你隨便用,不收你錢。”
計安吃瓜群眾路過一樣盯著他們看,陳詩瑾很冷靜,程池就不一樣了,計安光是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此時此刻他心裡又開始小鹿亂撞了,陳詩瑾在計安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笑了下,心裡又急又氣。
心想程池果然是個榆木腦袋。
黎川接過計安手上的資料,正準備給他們安排任務,盛昌泊忽的推開他們辦公室的門,“黎川,你跟我來一趟。”
幾人疑惑半天,黎川放下手上的資料跟在他後麵出去,盛昌泊四下掃了眼,跟他說:“你不是申請了要去看守所見九哥?上麵批準了。”
黎川還沒來得及高興,盛昌泊又降低音量問他:“九哥說的那個秘密是不是跟你爸的意外有關?”黎川本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的,現在盛昌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再撒謊也沒什麼意義,索性坦白道:“我也不確定,但他提到了‘那些人’,我想知道他說的‘那些人’到底都有誰,而且他當時還提到了海北,就算跟我爸的事沒關係,我總覺得也不是什麼好事。”
“最近胡可這個案子疑點太多,怕是一時半會兒查不清楚,如果跟他提到的那些人有關,說不定又是一個持久戰。”
盛昌泊無聲地歎了口氣,其他的沒說什麼,把李宇鵬的逮捕令給他後一直叮囑他,無論做什麼事都要首先保證自身安全,當年黎白就是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他總說什麼不怕死的話,結果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人就這樣沒了。
黎川每次都是口頭上答應的好好的,一到行動的時候衝得比誰都快,簡直和年輕的黎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交代完畢,盛昌泊轉身去了自己辦公室,黎川拿起桌上的資料翻開看了一眼,“小錦鯉和小計留在局裡,其他人跟我一起去抓人。”
程池嘴上還在問黎川以什麼罪名逮捕李宇鵬,腳已經跟著他跑出去了,黎川大步前進,一腳跨上車,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什麼罪,光是一個組織賣淫就夠他蹲的了,要是胡可和蔣雯的死也跟他有關,他想跑也跑不了。”
本就是被當做魚餌的李宇鵬此時此刻還在家裡看著電視,翹著二郎腿美滋滋地盯著手機賬戶裡今日的收入,自言自語:“這玩意兒真t來錢快。”話剛說完,門嘩一下被打開,他被嚇得一激靈,剛想站起來問他們是誰就被程池一個反手扣壓在沙發上,李宇鵬手被扣著,腳還不老實的掙紮,“你們t誰啊,放開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黎川把警官證遞到他眼前,“警察,要襲警嗎?”
程池把人從沙發上扯著站起來,季嶼和林無璟對了個眼神,兩人開始在李宇鵬家裡四處搜索,李宇鵬一臉橫肉上寫滿了不理解,剛才囂張跋扈的氣勢見了黎川的警官證後整個人老實了不少,他轉臉看著程池,問他:“不是,警官你們抓我乾嘛啊,我沒犯法不是?我是良民啊。”
黎川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程池冷哼一聲,“良民?你真有臉說啊,我們為什麼抓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李宇鵬瞬間臉色鐵青,他前幾天接到商世傑手下的電話說要讓他幫個忙,並且承諾他會幫他照顧好家人,當時他說的是配合警察問幾句話,事情結束後資金加倍,現在看眼前這幫警察的行事風格,不像是問話這麼簡單。
狗日的商世傑,你t誆老子,李宇鵬在心裡狠狠的把商世傑從頭到尾罵了一遍,事到如此他隻能認命,他家人還在商世傑手裡,他知道他們這幫人做起事來有多心狠歹毒,這輩子就當是上了賊船了,下輩子擦亮眼睛。
李宇鵬認命般低下頭,在心裡默默地歎了口氣,待黎川他們搜尋結束後跟著他們一起回到公安局。
現在時間還早,趕到看守所見完人還能在下班之前回來,黎川在通知季嶼之前先問了林無璟,兩人坐在吧台前,黎川給他衝了杯熱咖啡,“一會兒我要去見祁白,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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