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院門口,坐著一個矮小的身影,他手裡正捧著紅薯乾,啃得津津有味,口水不經意間糊滿了一手。
“銀豆兒,銀豆兒,你回來了!”
金豆兒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弟弟了,此刻兄弟倆相見,他興奮得不得了。扔了懷裡的野雞,幾步衝上前,抱著銀豆兒不停的叫喚。
銀豆兒看見哥哥也開心,咯咯直笑,還把沾滿口水的紅薯乾遞給金豆兒。
“哥哥,你呲!”
“銀豆兒吃,銀豆兒吃,哥哥不吃。”
家裡人都已習慣了兩個孩子之間的這份友愛,任他們鬨騰去。
幾人陸續進了院子。
堂屋裡閒聊家常的幾人,聞聲紛紛走出來。剛才,周家嫂子恰好送完銀豆兒回來,紀母與眾人正熱情地挽留她吃早飯呢。
幾人相互打了招呼,紀母就安排著人進灶房端飯菜上桌。
“你們快洗洗,就等你們開飯了。”紀母撇下兄妹三人拉著周家嫂子就進屋了。
一頓早飯,就在紀母的熱情招待和大嫂的感激中結束。
大嫂在娘家時,因父母重男輕女,常遭忽視,受了不少委屈,這塑造了她逆來順受、勤勞聽話且內向話少的性格。紀母對周家人的熱情,一部分是為了照顧大嫂的感受。另一部分,也是周家大嫂值得,是個明事理之人,自她嫁入周家後,周家對大嫂的態度明顯好轉。
飯後收拾妥當,男人們便外出忙地裡的農事,女人們則留在家中招待客人,閒話家常。
周家嫂子和大家分享銀豆兒在她家這幾天的趣事。
紀暖趁機想為她把脈。在末世之前,她可是中醫世家的傳人,醫術精湛現在又有異能,若不加以利用,實屬可惜。何不借此機會,稍微地透露自己會醫術的事實。
“嫂子,我曾跟著村裡的杜大夫學過一些看病的本事。要不,你讓我試著給你看看?”
紀母忙阻止道:“看病哪是那麼容易的事,給你看錯了那不是耽誤了人家。”
紀母也在告誡周家的嫂子,不要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紀暖一人身上,若是結果不如人意,也切莫責怪紀暖。
“嬸子不必擔憂,看錯了也沒事。不瞞嬸子,府城的醫館我都去了好幾次,都說沒事,可能時機沒到。”周家嫂子說的大大方方,圓圓的臉上並沒有聽說的愁容。
她卷起袖子,朝紀暖伸出手腕。
紀暖伸出兩指,搭上脈。確實沒什麼問題。
“嫂子身體確實沒問題。”紀暖看向周家嫂子說:“如果跟時機無關,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周家大哥的身體出了問題。”
"暖暖,你彆亂說!"紀母憂慮地看著紀暖,生怕她這番話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老一輩傳下來的觀念裡,夫妻無子常被歸咎於女方。而現在紀暖提及男方也可能有問題,這消息若傳出去,她一個姑娘家如何立足,周家小子也會顏麵儘失。
“娘,你放心。這裡都是自家人,我們不會出去說的。”二嫂說完看看大嫂和周家嫂子。
周家嫂子也表態了:“嬸子,我覺得暖暖說的對。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暖暖和大夫都說我身體沒問題,那可能問題還真出在我家石頭身上。”
“暖暖,你看我回去把你石頭哥喊來,你給他看看。咱們先不告訴他,可能是他身體出問題了行嗎?”周家嫂子想要孩子,也想維護自家男人的麵子。
“這有什麼不行的。嫂子儘管去叫他,理由你就自己想一個。”能看好了他們,紀暖也就有理由給很多的人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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