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吃完了好幫你換藥。”紀暖拿出籃子裡的東西對宋晉白說。
宋晉白聞言,突然意識到一個尷尬的問題——他此刻並沒有穿衣服。這突如其來的發現讓他臉頰微微泛紅,不自在起來。
他抬頭看向紀暖,紀暖眼神依舊坦蕩,絲毫沒有異樣。她仿佛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光著上半身,隻是專注地將小甕裡的粥盛進碗裡。
紀暖的這份坦蕩從容讓宋晉白漸漸平靜下來,突然為昨天對她的誤會感到愧疚。
宋晉白低頭喝粥的時候,紀暖借口出去取水,回來時一隻手裡提著水壺,另一隻手提著包裹。
紀暖將水壺和包裹放到桌上,然後轉過身,彎腰抱起了在一旁玩耍的小虎崽。小虎崽在紀暖的懷裡蹭了蹭,發出滿足的“嗷嗚”聲。
紀暖撫摸著小虎崽的毛發,她輕聲說道:“如意,你是不是也想吃東西了?等會兒給你弄點好吃的。”
小虎崽喝了幾次生機水,似乎生出些靈智,聽懂了紀暖的話,更加用力地蹭了蹭她的手臂。
小白貂見紀暖一直抱著小虎崽不乾了,一下擠進紀暖懷裡“嗚嗚”的叫著。
“好了吉祥,一會兒帶你去玩兒。”紀暖無奈地笑著對小白貂說道。沒想到兩隻動物也會爭寵。
宋晉白看著這一幕,驚奇不已。他竟然看見小白貂眼中閃爍著期待,仿佛真的能聽懂紀暖的話一般。
“姑娘,吉祥……它真的能聽懂你的話嗎?”宋晉白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紀暖解釋道:“小動物都是很敏感的,它能通過我們的語氣、表情和動作來感知我們的情緒。吉祥很聰明,它完全能聽懂我要表達的意思。”
紀暖不想讓他知道,吉祥是喝了生機水開了靈智的,不是一般的貂。
紀暖適時地轉移話題,輕聲說道:“既然吃的差不多了,那就先幫你換藥吧。”
她站起身,走到床邊,將裝著器具和藥品托盤輕輕放下。
“勞煩姑娘了!”宋晉白順從地躺回到床上。
紀暖見狀,壞心眼的想,宋晉白此時像隻待宰的羔羊,不禁就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暖陽,溫暖而明媚。讓宋晉白瞬間愣住。
紀暖在床邊坐下,看似從袖中——實則從空間裡——取出一塊浸透了生機水的濕帕子,仔細地擦拭雙手。
紀暖輕輕地解開宋晉白胸口與腹部的棉布繃帶,用沾滿生機水的布巾輕柔地擦拭傷口周圍的肌膚。再用浸透了生機水的棉球,小心地拭去前日殘留的舊藥。待一切清理乾淨後,她輕輕撒上生肌粉,細心地覆上白棉布。
宋晉白靜靜地躺在床上,目光落在紀暖身上。
她低頭眼眸微垂,認真地處理著傷口,絲毫沒察覺到自己正在被人凝視。
隨著時間的推移,宋晉白上半身的傷口全部重新換上藥。紀暖讓他稍稍起身,方便她能夠纏繞繃帶。她的手穿過後背形成合抱的姿勢。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宋晉白生出一絲緊張,他清晰地嗅到了紀暖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清新而安神。
他麵上維持著平靜,耳根卻悄悄染上緋紅。紀暖心領神會,擔心在他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換藥會讓他更加不自在,於是問道:“腿上的傷口,你自己能處理嗎?”
宋晉白略顯尷尬地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
“那我先回去了。”紀暖說:“包裹裡放了衣物,希望你彆嫌棄。”
“謝謝!”宋晉白這次的感謝充滿了真誠,感激她的細心與尊重。
紀暖微笑著轉身,呼喚身旁的小白貂與小虎崽:“吉祥,如意,我們去玩了!”說著,她便帶著兩個小家夥離開了房間。
宋晉白目送她離去的背影,心境已悄然與之前截然不同。
紀暖攜著吉祥與如意穿梭於山林間采集藥材,到申時初刻,她才滿載而歸。記得大嫂早晨送野豬肉回娘家,已經與娘家弟弟弟媳約定了複診的時間。
回到家,紀暖發現周家大哥與嫂子已經提前到了,正在院子裡拉家常。
“周家大哥嫂子,真是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她邊打招呼邊放下背簍。走到井邊,洗乾淨雙手。
“是我們特意早來了些時候,想先看看你家新房蓋得怎麼樣了。家裡的事情也都忙完了,所以想著明天讓你周大哥過來搭把手。”周嫂子熱情地回應道。
紀暖笑容滿麵地答道:“那就太感謝了!”隨即,她引著周家大哥來到一旁,說道:“周大哥,這邊坐,讓我再給你把把脈,看看身體是不是已經好了。”
周家大哥順從地坐下,伸出一隻手讓紀暖把脈。周家嫂子與紀暖的大嫂則二臉期待地站在一旁,目光緊緊跟隨著紀暖的動作,直到她緩緩放下手來。
周家嫂子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了?好了嗎?”
“已經沒問題了。”紀暖笑容溫真誠,讓她放心。
周家嫂子長舒一口氣,雙手合十,對著西方輕輕拜了拜。她眼中閃爍著淚光,緊緊握住紀暖的手,聲音微微顫抖地說:“嫂子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暖暖你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跟嫂子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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