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宋晉白,宋槐的焦急情緒溢於言表,他在大門口來回踱步,眼神不時地望向遠處。終於,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宋槐立刻精神一振,衝上前去。
“大人!不好了!”宋槐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慌亂,他幾乎是在宋晉白還未完全下馬之際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紀姑娘她……她看上了一個小白臉!”
宋晉白迅速穩住身形,跳下馬來,目光銳利地看向宋槐,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詳細說說。”
宋槐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從他在南城門蹲守紀暖開始,吧啦吧啦一直說到紀暖要君羨蘭以身相許。
宋晉白聽罷,黑沉著一張臉。他清楚紀暖不會輕易被外表所迷惑,但聽宋槐這麼一說,難免生出幾分不安。
“現在人在哪兒?”宋晉白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他內心的緊迫與焦慮。
“剛有人回來報,人去了東大街。”宋槐回答的小心翼翼。
宋晉白轉身上馬,向東大街而去。
宋槐見狀,毫不猶豫地搶過暗忠的韁繩,緊隨宋晉白而去。
到街市人多的地方是不能騎馬的,宋槐很快追了上來。
兩人剛轉入東大街,便見紀暖正與一位身著書生服飾的少年交談甚歡,她的笑容如同桃花溪枝頭盛開的桃花,眉眼間洋溢著喜悅。
宋晉白暗自磨了磨牙,把韁繩丟給宋槐,就要過去。
宋槐立即上前攔住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壯著膽子說:“大人,紀姑娘不知道你喜歡她,你就這副樣子衝上去,隻怕會把人嚇跑。”
宋槐虛虛的指了指他的臉,示意他現在表情太可怕,是不是在紀姑娘麵前應該收一收。
宋晉白聞言,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緒,麵容逐漸緩和。
宋槐暗自提了口氣,說出讓宋晉白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再次緊繃的話。
“上次紀薇跟我說,他們村有個叫孟然的書生傾慕紀姑娘。對麵那人可能就是孟然。”
此言一出,宋晉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複雜的情緒在他眼中翻湧。
“大人……”宋槐頂著可能被扣月錢的壓力,再次鼓起勇氣,輕輕指了指宋晉白的臉,試圖提醒他注意表情管理。
宋晉白瞪了他一眼,還是勉強擠出了一個不自然的笑容,隨後一甩衣袖,故作從容地朝紀暖的方向走去。
紀暖和孟然正說著話,宋晉白笑得清風朗月般的站到兩人中間,渾然不覺打擾了彆人,對著紀暖說:“紀姑娘怎麼在這?”
紀暖對他的突然出現感到有些意外,微微愣怔之後,回答道:“哦,是我娘在這邊采買些東西,我正打算去找她呢。”
一旁的孟然見狀,心中不悅,他不喜歡宋晉白這樣輕易就吸引了紀暖的注意。於是,他走到紀暖的另一側,溫柔地喚了一聲:“暖暖。”
聽著一個兩個的男人對紀暖如此親昵的稱呼,宋晉白心裡頗為不悅,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叫這麼親熱做什麼。
他故意裝作剛剛注意到孟然的存在,向紀暖詢問道:“紀姑娘,不為我引薦一下嗎?這位公子是……?”
紀暖覺得他們並無深交的必要,這會兒也隻能被迫地介紹:“他是我們同村的秀才,孟然。”
“孟然哥,這位是宋公子。”紀暖考慮到上次宋晉白不願透露自己知府的身份,便直接以“宋公子”相稱。
叫哥叫的這麼親密,宋晉白聽的格外刺耳,心中一陣泛酸。對於孟然向他行的書生禮,他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眼中難掩一絲冷意。
“孟公子,此刻不在書院苦讀,怎會有閒暇到此?”宋晉白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言而喻的疏離。
孟然解釋道:“哦,有位同窗身體抱恙,我送他出來尋醫。”
宋晉白一刻也不想見到覬覦紀暖的男人,直接趕人道:“原來如此,那送完同窗,孟公子還是早些返回書院為好。”
孟然明顯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敵意,仍堅持道:“我不著急回去,我還要幫暖暖找她娘。”
紀暖察覺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有些不解他們為何會如此,於是出言相勸:“孟然哥,你還是先回書院吧,學業要緊,彆因為我的事耽誤了。我娘就在這附近,我自己能找到。”
見紀暖如此說,孟然隻好妥協:“那好吧,我先走了。不過,暖暖,你自己要小心。”說罷,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宋晉白,才轉身離去。
宋晉白嘴角勾起一抹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對孟然的背影說道:“你安心回書院吧,紀姑娘尋找伯母之事,我自會陪同。”
紀暖轉頭看向宋晉白,一臉疑惑地問道:“你似乎第一次見到他吧?怎麼我感覺你對他意見挺大的。”
宋晉白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反問:“有嗎?”
見宋晉白不願多言,紀暖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轉而說道:“那我們走吧,去找我娘了。”說完,她便率先邁步向前,宋晉白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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