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吃午飯時,他們整理了收集到的信息,隨後決定下午的先前往吃人穀附近探查情況。那裡山林環境陰濕,他們還計劃順道尋找蘭茵花的蹤跡。
剛入山林,紀暖就趁人都沒注意這邊,悄悄把小白貂放了出來。
紀川提議道:“集中在一起找太慢了,不如我們分散行動吧。”
“這裡環境危險,三哥,我們還是兩兩一組分開行動吧。”紀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把香包和竹哨,逐一分發給眾人,“大家把香包掛在身上,千萬彆弄丟了。遇到緊急情況,就吹哨子聯係。”
幾人點頭,分彆放好東西。
宋晉白出於對紀暖的擔心,提前在眾人麵前鄭重叮囑道:“若是走到吃人穀,先不要貿然進去,在附近遠遠觀察情況,再做打算。”
“小妹,我跟你一起。”紀川見識了紀暖膽子大、主意又多的一麵,擔心她會出狀況,畢竟這是吃人穀,中午剛聽過不少關於此地的恐怖傳說。因此,他主動提出要與她同一組,以便貼身看顧她。
紀暖點頭同意。
“至於大哥,就和宋晉白一組;二哥則與宋槐一組。你們在山上找蘭茵花,彆走太遠,找不到也彆勉強。遇到緊急情況,記得吹竹哨聯係。”紀暖此刻已顧不上宋槐是宋晉白的親衛身份,她堅持每隊都必須有武力保障。
宋晉白看她如此安排,警覺地望著她問道:“你是要去吃人穀附近嗎?”
紀暖連忙保證:“我隻是在附近看看,不會進穀的。”
宋晉白聽後說:“那我跟你一起去。”
“大哥不會功夫,身邊沒人陪同是不行的。穀內情況還不清楚,我不會輕易進去。”
遭到拒絕,宋晉白最終隻能望著紀川,輕喚一聲:“紀三哥。”
紀川:我沒你大,彆明目張膽不安好心叫我哥,我受不起!
紀川麵色冷漠,“我會看顧好她。”
紀暖未理會他們的對話,先行一步,對眾人說道:“我先走了。”
隨著越往裡走,樹木愈發高大,枝葉繁茂,幾乎遮蔽了天空,使得光線難以穿透。剛到申時,林間便彌漫起一層淡淡的薄霧,神秘又濕冷。
“五月都快過完了,這山裡卻還透著股涼意。”紀河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臂,試圖驅散那份寒意。
“或許是因為這裡終年難見陽光,濕氣極重吧。”宋槐一邊回答,一邊用刀鞘輕輕撥開樹下一簇簇鮮豔的紅花,“也不知公子那邊情況如何了。”
紀山繼續前行,幾步之後又發現了幾棵大樹下盛開著紅花,不禁好奇道:“這裡怎麼長了這麼多紅花?”
宋槐抬頭望向四周,眉頭緊鎖:“你有沒有覺得,這霧氣似乎越來越濃了,前麵的路都快看不清了。”
紀河聞言,卻顯得不甚在意:“可能是我們走的太遠,到了更幽深的地方吧。”
已經到吃人穀附近的紀暖兄妹也在奇怪。
“小妹,這才申時,怎麼霧氣就這麼重了!”
紀川目光落在一塊雜草叢中豎立的腐木上,上麵歪歪扭扭地刻著“吃人穀”三個已模糊不清的字樣。
“這應該是有人出於善意,特意立在這裡警示後來者前方危險的。”紀川推測道,語氣中透出一絲凝重。
“此地潮濕,剛才從上麵看下來,穀內似乎還有淺水灘。加上兩側高山環繞,導致穀內接受陽光的時間極短,起霧雖不罕見,但這霧來得確實有些早了。”紀暖凝視著愈發濃厚的霧氣,分析道。
紀川點頭讚同:“那我們就沿著山腳繼續往前走,再看看其他地方。”
剛往前走沒不久,隱約一陣急促的哨聲傳入紀暖耳中。
紀暖臉色一變,急呼道:“三哥,山上出事了!”
紀川大驚道:“你先過去,我隨後就來。”
“不行,這裡地形複雜,我們必須一起過去。”說罷,紀暖不由分說地拉起紀川,帶著他迅速向哨聲傳來的方向奔去。
與此同時,山上宋晉白因距離較近,聽得更為真切,連忙招呼紀山一同向聲音源頭狂奔而去。
哨聲急促而緊張,吹哨子的正是紀河。
他和宋槐就像是闖進了蛇窩,四周被大大小小,五彩斑斕的長條緊緊包圍著。縱然是身經百戰的宋槐,麵對這密密麻麻、扭動不已的蛇群,也不禁感到頭皮發麻,腳底生寒。
或許是因為他們身上所佩戴的香包散發出某種特殊的氣味,這些蛇群並未立即發起攻擊,隻是圍繞著他們,不斷發出“絲絲”的聲響,仿佛在警告,又似乎在試探。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蛇似乎越聚越多,連樹上都掛滿了長條,形勢愈發危急。
“紀二哥,怎麼辦?”宋槐緊握長刀,橫在身前,側頭焦急地向紀河詢問。
紀河在急促吹響哨子的間隙,緊鎖眉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這蛇群數量龐大,看得我眼花繚亂。”
“彆慌了神,快繼續吹哨子!”宋槐催促道,現在哨聲是他們此刻唯一的求救信號。
宋晉白帶著紀山趕到時,一看眼下情景,也是束手無策。
紀山望著密密麻麻、令人心悸的蛇群,他這輩子加起來,也沒見過眼前這麼恐怖的事,不禁有些手足無措。
“他們這是誤入了蛇群的巢穴嗎?”紀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宋晉白冷靜分析道:“他們身上戴有香包,應該一時半會兒不會有危險。”
紀山焦急萬分:“那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困啊,總得想個辦法救他們出來!”
宋晉白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如果貿然出手砍殺,必然會激怒蛇群,引來反擊。
紀家兄弟毫無身手,一旦人蛇混戰起來,他們將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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