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輕笑:“那好吧,走的時候記得送些糕點讓她們帶回去。”
二嫂略帶急切地催促道:“放心,我都記著呢。你快些去瞧瞧娘吧,她可是在家念叨你幾天了。”
紀暖狡黠一笑,語帶幾分戲謔:“哼,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急著讓我走,分明是想和二哥多些時間說話嘛。”說罷,她轉身邁向內院,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在院中回蕩。
二嫂被紀暖弄得臉頰微微泛紅,站在原地帶笑嗔怒道:“嘿!你這機靈鬼,真是拿你沒辦法!你二哥這才剛風塵仆仆地回來,我想多和他說說話,又哪裡不對了?”
紀河恰好卸完馬車,安置好行李,步入院中恰好捕捉到二嫂這番話的尾音,他臉上洋溢著歸家的喜悅,“媳婦兒,你找我啊?是不是想我了?”
二嫂細細打量紀河,他好像和從前有點不一樣了,問道:“行李都放好了?”
“都放好了。”紀河目光落在二嫂身上。他見院子裡其他人正忙碌著,便悄悄拉起二嫂的手,輕聲說:“跟我來,我有東西給你看。”
二嫂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羞澀,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她不好意思地回頭望了望院子,生怕被人發現,“哎呀,你乾嘛,外麵我姨母和表妹還在呢,這樣看見了多不好。”
紀河停下腳步,卻並未鬆開她的手,從懷中摸出一根金簪出來。
二嫂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驚訝又欣喜地問:“這……這是給我的嗎?”
紀河咧開嘴,露出大白牙,笑容燦爛:“那當然,快看看喜不喜歡。”
二嫂滿心歡喜地接過金簪,細細摩挲著,心裡甜滋滋的:“喜歡喜歡,當然喜歡!這是金簪,哪個女人看了能不喜歡?”她邊說邊笑,滿心都是甜蜜。
看到媳婦兒如此高興,紀河心裡也開心,覺得這錢沒白花。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他憨厚地笑著,心裡頭暖洋洋的。
高興過後,二嫂的理智漸漸回籠,她疑惑地問:“誒,這買簪子的錢,你是從哪兒來的?”紀河帶了多少錢出門她是最清楚的,怎麼都不夠買金簪的。
紀河聞言,臉上掠過一絲紅暈,他小聲說道:“是小妹給的。一人給了二百兩呢,說是給我們這趟的保護費。”
二嫂皺眉不讚同說:“這是小妹變相在補貼我們,我們做哥嫂的怎麼能拿呢?”
“媳婦兒你聽我說。”紀河摟著她的肩膀安撫道,“小妹這趟出去有大收獲,不僅收了二十幾個鋪子,好幾個田莊,還有兩套大宅子。幾百兩對於來講,她算不上什麼,真的。”
二嫂聽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這是真的?你沒騙我吧?”
紀河看著她驚訝的模樣,忍不住笑道:“騙你能親我一下嗎?”說完,他自己也覺得這話有些輕浮,不由得臉上一熱。
二嫂一聽這話,更是羞得滿臉通紅,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你個不要臉的,大白天的說什麼胡話呢!我說你以前總是悶不吭聲的,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
“還不是家裡你們這些女人越來越能乾了,我再不做出改變,努力努力,以後怎麼給你們依靠?”
“紀河,你怎麼這麼好!”二嫂感動的不行,眼眶都紅了。
“來,我給你戴上,讓你呀,也出去讓彆人羨慕羨慕。”紀河接過簪子,插到她的發髻上。
二嫂輕輕摸了摸發髻上的金簪,“好看嗎?”她有些忐忑地問,生怕自己配不上這貴重的首飾。
紀河毫不猶豫的說:“好看!”
此時在老宅的紀山,正仔細端詳著大嫂手腕上那剛戴上的金鐲。
他握著大嫂的手,眼中滿欣賞:“我媳婦兒戴上這金鐲子,真是太好看了!”
大嫂雖然心裡美滋滋的,但想到金鐲的貴重,還是有些擔憂:“我看還是收起來吧,這東西金貴得很,萬一不小心磕壞了,那我得多心疼啊。”說著,她就要伸手去摘那金鐲子。
紀山連忙按住大嫂的手,勸阻道:“傻媳婦兒,這金鐲買來就是給你戴的。要是真磕壞了,我再去給你買新的就是了。”
大嫂聞言心裡滾燙,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眉頭微蹙道:“你哪兒來的錢買這金鐲子?你沒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
對上媳婦兒略帶懷疑的眼神,紀山不由哭笑不得,他輕聲道:“你想哪兒去了?我怎麼就成壞人了?”隨即,他貼近大嫂的耳邊,低聲簡單地說明了紀暖給他錢的事情。
大嫂有些不安:“這樣是不是不好?你作為大哥,怎麼好花妹妹的錢?”
紀山安慰大嫂,“那我們好好做糕點,儘量多賺些銀子,等妹妹出嫁的時候多給些嫁妝。”
大嫂神情變得認真起來:“你說得對,咱們得抓緊了。小妹眼看就要十七了,娘再舍不得她,也該相看人家了。”
提到小妹的婚事,紀山臉上也露出不舍,他斂起笑容,“沒那麼快的,小妹現在還沒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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