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眼鏡男聲調瞬間高了一個八度,“不對啊,如果真的是內部衝突,沒必要自殺啊?其他人全死光了難道他不是更開心?”
“我暫時隻能看出這麼多,回去之後我會進行解剖,確定幾人的死亡順序和死亡時間。”女生說著,摘下了手套。
“好。”杜瑞斌點頭道。
他又將其他幾人的死亡地點進行一番檢查後,觀察起了四周。
“怎麼了,杜隊?”眼鏡男問道。
“檢查過周圍麼?”杜瑞斌問。
“應該初步檢查過一遍,但沒什麼發現,這裡的一切都太陳舊了,除了六個死者途經的區域,其他地方都一切如常。”眼鏡男譚觀說道。
杜瑞斌卻眯了眯眼,朝死亡區域的幾個角落走去:“沒發現麼?這些死者倒地的區域都十分奇怪。餐廳,地下室,儲物間……”
“這……應該就是找的能夠躲避追殺的區域吧?”譚觀撓撓頭,有些不確定地道,“杜隊,這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杜瑞斌開口道,“假設餐廳裡的死者是第一個死亡的,而他身上的多處刀傷又出自不同人之手,至少在他死亡的當下,參與過的人不會立刻選擇繼續屠殺,更多的情況,是會停手後,選擇相互包庇。”
譚觀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杜瑞斌說的有道理。
這群探險隊的人又不是過去戰場上見慣了死人的士兵,第一次殺人,第一反應肯定是驚慌的,也不可能再度出手。
就算其中還有人決定繼續,也會被其他已經嚇破了膽的人相繼阻止。
類似的案件,譚觀也不是沒見過,像他們這樣無一生還的,還屬實沒有。
“那杜隊,為什麼會這樣啊?”譚觀疑惑問道。
“我懷疑,他們可能是被迫的。”杜瑞斌淡淡開口。
見譚觀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他解釋說道:“死者的情況,剛才曲法醫已經說過了,除了地下室的兩人外,其他人身上均有多人犯案產生的傷口,也就是說,所有人都參與了這次的屠殺。”
“能發生這樣的事,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之中,有一個作為首腦的存在,告訴或者要求他們必須這樣做,而他們並沒有反抗的機會。”杜瑞斌說道。
“可會是誰呢?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他也不會選擇和這群人一起死了吧?”譚觀不解。
“的確,所以,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杜瑞斌邊觀察著四周,邊繼續說道,“結合他們死亡的位置,我推測,這個掌控他們的人,在案發當時並不在酒店內,而是通過某種手段,在外麵的某個地方觀察著他們,並發出指令。所以,死者們才會選擇這些沒有窗戶的地方進行躲藏。但結果,肯定是沒能逃脫對方的掌控了。”
“你的意思是,凶手根本沒有進場?他就這樣要求著裡麵的人自相殘殺,他們為什麼要聽他的?而且,這個人又會是誰?他們的仇家嗎?”譚觀發出了一連串連環問。
杜瑞斌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蹲下身,從一張破舊的桌子底下,撿起了一個暗綠色的物件。
杜瑞斌打量了一番手裡沾上灰塵的東西,隨後將其放進了物證袋中,道:“這……就要問它了。”
他說著,把手裡的物證袋舉了起來,譚觀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枚小小的u盤。
“這兒怎麼還會有u盤?”譚觀先是一驚,隨後立刻反應了過來,“是凶手留下的?!”
見杜瑞斌微微點頭,譚觀一拍腦袋,他還真是笨,這種東西,還能是誰?
“看來,案發之後,凶手還回過案發現場。”杜瑞斌眯了眯眼說道,“先回局裡,讓技術部的同事看看u盤裡有什麼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