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想出去溜達溜達。”陳淵麵不改色地扯出了這樣一句話,但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是真話。畢竟以現在天色烏漆嘛黑的情況來看,出去溜達不是乾壞事那還能乾什麼,可若不是實在想不出其他借口了,他也不會說出如此拙劣的謊言來。
這當然瞞不過對自己知根知底的老爹,“是嘛?”陳有為以審視的目光盯著陳淵質疑道。“我讓你打的酒呢?”
這句話剛一說出來隻見陳淵那青紫的臉頓時變得煞白起來心裡苦叫起來,“哎呀呀,真是糟糕透頂啊!那酒在我和劉勇激烈打鬥的時候不慎打碎了,這可如何是好呢?老爹除了埋頭讀書和揮毫潑墨之外,品嘗美酒可以說是他唯一的消遣方式了。如今這酒沒了,我……”正當陳淵在腦中思考對策時,陳有為已經通過陳淵兩手空空的窘狀以及借助昏暗的月光看清楚了他臉上的傷痕,就猜出了七七八八“又打架了?”
陳有為突如其來的問話讓陳淵沉浸於思考的大腦頓時炸裂開來,他知道已經瞞不住了,他看著窗外麵依舊一片漆黑,估計離任務開始的時間不遠了,還不如早點坦白早點受罰然後拿著弓趕快離開,他這麼想著。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剛想說點什麼就又被陳有為打斷:“唉,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淵兒,就不必多說了,打架的事我不管,隻要沒被打死或是你打死彆人就行,酒肯定是沒有了,現在去打也晚了,而且我晚上也不喜喝酒。所以你放心,你這回不用挨罰。”
正當陳淵鬆了一口氣時,他突然想到自己身上還背著老爹不讓碰的弓,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果然!陳有為突然改變話題,目光如炬地盯著陳淵背上背著的那張弓,同時還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緩緩開口道:“但是,你晚上偷摸拿弓是要乾什麼?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額………額……這個這個……”陳淵平時的冷靜已經蕩然無存,現在隻剩下了慌張。
“彆這個那個了!當我不知道你晚上想去乾什麼嗎?你又要去殺人,對吧!”陳有為死死地盯著陳淵,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仿佛已經看穿了陳淵內心深處的想法。
陳有為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似乎對於陳淵這種行為感到極度的痛心。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會在一次殺人後而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當他知道這一消息時,心中的複雜難以言說,他該怎麼辦?打罵?鼓勵是不可能的最後隻能將弓沒收希望他不要再犯,可是陳淵還是會去下山打劫殺人,每次殺人他都會將陳淵叫來受罰,每次戒尺打在他身上而發出淒厲的慘叫和顫抖自己的心也會為之一顫,但他知道如果不打,陳淵必定會成為這山寨中的一份子,所以也隻能這樣下去了,而這一次當陳淵偷拿弓的時候,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情緒了,終於爆發了。
而陳淵麵對著陳有為的質問,卻隻是默默地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他的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無法平靜。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向父親解釋。他感到愧疚、自責和無奈,同時也對未來自己是否真的會成為一個殺人如麻的怪物而迷茫和恐懼,但他真的沒辦法改掉,待在這山寨越久,他就會逐漸與山寨融為一體,連老爹都無法阻止。現在的他隻能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父親的發落。
“哎,手伸出來!”陳有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他用一隻手蓋在臉上,似乎想要遮住眼前的一切。另一隻手則從他的床上摸出一把戒尺。
那戒尺長約五尺左右,通體呈現出一種深沉的暗紅色,仿佛飽經歲月的滄桑洗禮。其表麵光滑如鏡,隱隱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正反麵雕刻著一些古文字,其離末尾不遠處還有一條橫線似乎可以將其拔開,陳淵自然是對這戒尺十分熟悉但對這古文字卻是一竅不通且他也嘗試拔開它但就算他用儘全力也打開不了分毫且它的材質可以說是十分奇怪明明散發著竹香味卻堅硬似鐵,陳淵也曾問過陳有為它的來曆,但每次陳有為隻是閉口不言,眼神十分悲傷,讓的陳淵不好在過問。
啪!尺落,陳淵隻感覺到鑽心的疼,從小犯事後陳有為都會用這個教訓他,隨著年齡的增長,陳淵身體也更加強壯甚至皮膚也變得更加堅硬但還是承受不住那戒尺的威力。
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串的拍打,早就讓陳淵疼得跪在地上,死死咬著牙不發出一點聲音。
最後,陳有為累了,這戒尺十分的重,每揮動一下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氣。再加上陳有為本身身體不好,所以也揮不了多少下。而陳淵早就疼得滿頭大汗,身體不停顫抖著,就當他以為可以像往常一樣離開後。陳有為的一句話讓他如墜冰窟:“今天晚上你哪裡都彆想去,好好在家裡反省。”
陳淵內心中的委屈和憤怒也瞬間爆發,他噌地站了起來,雙眼充滿血絲,緊緊握著拳頭,對著陳有為大聲喊道:“憑什麼?我做的就是錯的!爹!如果不是我天天拚死拚活的,我們怎麼可能在這吃人的山寨活下去,我也不想殺人,但不殺人的話死的就是我們了啊!那劉隴和李茂不就這麼盯著我們嗎!”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看著滿臉驚愕的陳有為,他二話沒說轉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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