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亮了,太陽再次冉冉升起。
“啊~~~”陳淵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伸了伸懶腰,摩挲著雙眼,從茅草堆上站了起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老神醫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盯著自己,這讓陳淵不禁嚇了一跳。
“老頭,你昨天晚上偷牛去啦?”陳淵開著玩笑道,“去去去,他奶奶的,還不是你昨天晚上睡覺打呼嚕,跟他媽的鞭炮似的,老子怎麼睡得著!”老神醫沒好氣的說道。
陳淵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自己睡覺從來不會打呼嚕啊?難道是昨天太累了?陳淵一邊想著一邊向老神醫打了個哈哈道歉道:“哈哈,抱歉抱歉。”老神醫繼續說道:“你小子要是在這再住幾天,恐怕那天起來就隻能看到老子的屍體了,狗日的。”
陳淵尷尬地摸了摸頭,已經將老神醫臉上的黑眼圈算在自己頭上,於是自告奮勇道:“老頭,我給你做飯吃吧,我也順便一起對付了,怎麼樣?”
“算你小子有點良心,老子補一補覺,飯好了叫我。”老神醫臉色稍緩,然後疲憊不堪地趴在茅草堆上,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他就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仿佛整個屋子都在顫抖。
陳淵有些無語地看著老神醫,心裡暗自嘀咕:“這老家夥,不會是在騙我吧”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老神醫這段時間確實辛苦了。他熟練地走到老神醫藏食物的地方,伸手掏出了一塊牛肉和兩把麵線。
“靠,這老家夥吃得也太快了吧?就隻剩下這點了?”陳淵忍不住抱怨道。他原本還想著能夠多吃一點呢,現在看來隻能少吃點了。
陳淵將牛肉和麵線放在一旁,然後開始生火做飯。他熟練地擺弄著那些簡陋的廚具,很快就煮好了一鍋熱氣騰騰的麵條。雖然沒有什麼調料,但是對於饑餓的人來說,這已經是一頓美味佳肴了。
陳淵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肚裡的饑餓讓他好像忘記了什麼隻顧著自己一人大快朵頤了,全然忘記了一旁呼呼大睡的老神醫。
就在陳淵吃得忘乎所以之時,一聲怒吼傳來:“狗日的,陳家小子!你可真不地道啊,不是讓你在飯弄好的時候叫我嗎?你……”就在老神醫聞著味兒驚醒並怒罵陳淵不地道的時候,陳淵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他連忙將剩下的一並乘在他碗裡,一把塞在他手中,向屋外跑去,邊跑邊喊道:“老頭,我有事就先走了!明天給你帶吃的。”
“這小子,哈哈。”老神醫看著逐漸消失於視線中的陳淵不禁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緩緩地放下手中熱氣騰騰的牛肉麵線,感受著碗中的餘溫,仿佛能夠聞到那誘人的香氣。
老神醫伸手輕輕撫摸著腰間的位置,然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精致的玉瓶。他凝視著手中的玉瓶,眼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輕聲呢喃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啊……”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感慨和滿足。
將玉瓶仔細地放好,並與那個小鼎一起藏匿起來之後,老神醫才再次將目光投向眼前已經有些發涼的麵線。他毫不猶豫地拿起兩根樹枝做的筷子,迅速夾起一大口麵條送進嘴裡,大口咀嚼起來。
隨著每一次的咀嚼,老神醫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表情,他一邊吃一邊誇讚道:“這小子廚藝又見長了啊。”
陳淵這邊,跑出老神醫視線後,他長舒一口氣,一是不用被老神醫罵,那老家夥罵人都不帶重樣的;二是他突然想起自己真的有事,才如此急迫。
至於這件事是什麼,還跟二狗偷看洗澡的何寡婦有關。
至於陳淵為何要去見何寡婦,那又是一段故事。
何寡婦,年方三十,比陳淵年長十五個春秋,乃是同村之人。其自幼便生得貌美如花,用當地之語形容,可謂“那叫一個俊”!
昔日,她尚被稱作何姑娘之際,年僅十四,便嫁予同村一年歲相當的莊稼漢為妻。生活雖艱辛,但夫妻恩愛有加,頗為美滿。翌年,何姑娘喜獲麟兒,小名喚作寶兒。
然而,好景不長,劉隴率領俠山山賊一夥闖入村莊,大肆殺戮。何姑娘的夫君與寶兒不幸遭逢厄運,慘死於覬覦其美貌的劉隴之手。而後,她本人亦被劉隴擄至山上,淪為其禁臠。至此,何姑娘搖身變為何寡婦。她曾數次欲殺劉隴後自儘,卻驚覺此舉實難達成。既而萌生死誌,每每企圖輕生,皆會遭劉隴遣人救下,複又飽受毒打。久而久之,她心如死灰,不再抗爭,亦不再開口說話,宛如木偶般木然。
就這樣十二個春秋過去了,一日清晨,何寡婦如往常一般在窗戶邊靠著靜靜地發愣,眼神無光,她那嬌美的容貌在劉隴日複一日的摧殘中變得無比憔悴,曾經清澈如水的眼眸也變得渾濁無神,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她靜靜地凝視著窗外,心中回憶起多年前那個幸福美好的自己。那時的她年輕貌美,生活充滿希望和憧憬。然而命運卻對她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讓她陷入了如今這般痛苦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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