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猛地一把拉起醉得猶如爛泥一般、完全不省人事的陳淵,對著鄭道說道:“我定當竭儘所能去削弱俠山的實力,但關於刺殺劉隴一事……我還需要深思熟慮一番,思考應當如何行動才最為妥當。”
“那便靜待寇兄的好消息了,如果能夠成功殺掉劉隴,自然再好不過!”鄭道一邊漫不經心地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一邊滿不在乎地回應道。
劉義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此刻正深深地凝視著鄭道,同時扭頭看了一眼身旁不省人事的陳淵,然後開口說道:“隻盼屆時鄭兄能夠恪守承諾,如此寇某必將感恩戴德!”
“哈哈哈,寇兄儘管放心便是,本公子又豈是那種出爾反爾之人?對了,寇兄啊,此次你究竟有多少忠心耿耿、值得信賴的手下參與其中呢?我似乎聽你提及過,總人數大概有四十之眾,可對?”鄭道隨意地揮了揮手,仿佛在向劉義做出某種保證。
“不錯,確有四十人參與此事,他們皆是我可以全心信任之人,這一點我可以向你擔保。”劉義一臉肅穆地回答道。
“此外,鄭兄,倘若我最終未能成功,還望你務必照看好我的幾位小兄弟,請……”
“哎,放心吧,鄭兄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寇兄,這裡人多眼雜還是不要跟我多做交談了,五天晚上後我會帶人平了俠山。”
劉義看著已經有點不耐煩的鄭道,掃了掃周圍山賊們虎視眈眈地眼神,向他道彆道:“鄭兄,告辭!”
“慢走,不送。”鄭道敷衍地說道。
看著走遠的劉義和陳淵,鄭道的眼神突然變得陰冷起來。
“嗬嗬,區區一個殺人放火的山賊敢命令本公子我……算了,反正都得死,還有那陳淵……似乎有點不對勁啊?應該是錯覺吧。”
……
第二日正午時分,烈日炎炎,陳淵和他手下那幫兄弟們正藏身於望陽鎮東邊的森林之中,靜靜埋伏等待著。他們之所以又一次來到這個地方,其實是肩負著一項特殊任務——劫嫁。
原來,前些日子劉隴偶然得知了一個消息:隔壁縣裡有個小地主姓韓,他家現任族長育有三位美若天仙的女兒。長女已然出嫁成家,而次女韓雅竹正值青春妙齡,二八芳華人見人愛。這樣的美貌女子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覬覦之心。
這也引得劉隴色心大起,連忙派了劉義負責此事,在劉義得到婚車護衛隻有十人且多數為仆人之時,加上自身還有事情要乾,於是深思熟慮片刻後,讓自己手下的五個人加上陳淵手下的弟兄進行此番行動,就是要在韓雅竹出嫁途中將她劫持帶走。
陳淵摸著還有點發漲的頭,眼睛微眯著,看著遠方越來越近的婚車,側頭多著發牢騷的二狗說道:“彆說話,來了!”
“這狗日的劉隴,真特麼不是人,也不撒泡尿照照……好嘞!”二狗此時火力全開,喋喋不休地罵著劉隴聽到陳淵的話也是閉住了嘴,打了個哈哈。
陳淵看著摸著腰子的二狗,不禁打趣道:“喲嗬~怎麼著啊狗哥?這就不行啦?”
“放你娘的狗屁!”二狗頓時漲紅了臉,壓低聲音怒嗔一句。
二狗那副糗態把周圍的兄弟們都逗樂了,矮柱更是直接走到二狗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理解地安慰道:“二狗啊,我懂你的痛……”
“你……你們……咿呀!”二狗被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但又不知如何反駁,隻能一個勁兒地在那兒哼哼。
“好了,兄弟們,彆鬨了,車來了。”陳淵的話使其他人嚴肅起來,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緩慢前進的婚車。
婚車醒目的紅色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鮮豔和喜慶,馬兒也穿著一身紅愜意的走著,周圍圍著四個帶刀的護衛,仆人則在馬車身後走著,馬車夫是一個老頭,身上穿的衣物與其他仆人更加華麗一些,明顯地位不同,此時的他一邊駕駛著馬車一邊與馬車內的新娘交談。
“二小姐,老朽有生之年能夠見到你出嫁,實在是深感欣慰啊!想當年,你還是一個天真無邪、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如今卻已經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溫婉動人。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你都要嫁人了。”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感慨和不舍。韓雅竹幼時直至現在都十分心善,經常救濟一些乞丐和喂一喂貓貓狗狗,對仆人也是一視同仁,這讓韓家中的仆人和周圍的人都十分喜愛這位二小姐。
“泰老,謝謝您的祝福!”馬車內傳出一道清脆悅耳、溫婉動人的聲音,宛如黃鶯出穀,又似清泉潺潺流淌,令人聞之不禁心神一動。
“哎呀哎呀,老朽可擔當不起啊!”老頭摸了摸白發蒼蒼的頭笑道。
“怎得擔當不起,自我記事起您就十分關照我,我感謝您也是應當的,請您就收下吧。”馬車內傳出一聲輕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堅定和誠懇。
“哈哈哈,好!恭敬不如從命,老朽收下了,謝二小姐誇獎。”老朽哈哈大笑,然後看向後麵正在說說笑笑的三個仆人兩個婢女,笑顏頓時消失罵道:“你們這些懶貨,不想著趕路,還敢在這嘻嘻哈哈,不知道這裡賊人眾多嗎?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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