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眼神一凝,手中黑煞劍猛然揮出,如一道黑色閃電般直直地朝著錢升那毫無防備的後背斬去。瞬間,隻聽得“叮!”的一聲清脆響聲傳來,仿佛金屬撞擊一般刺耳。
陳淵臉上原本自信滿滿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極為難看的表情。他心中暗自思忖道:“果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就將他斬殺嗎?”
此時,陳淵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錢升身上。隻見黑煞劍輕易地劃開了錢升的衣袍,但就在即將觸及肌膚的時候,卻突然像是遇到了一層堅不可摧的屏障,再也無法向前推進分毫。
陳淵眉頭緊皺,定睛仔細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在錢升那件看似普通的衣袍之內,竟然還隱藏著一身由那神秘的銅錢法器組成的內甲!而且這內甲足足纏繞了整整三層,緊密無間,堅硬無比。
陳淵手中的黑煞劍雖然威力驚人,但也僅僅隻是劈開了其中的兩層而已,剩下的最後一層內甲猶如銅牆鐵壁一般,死死地抵住了黑煞劍的攻勢,讓其難以再有絲毫進展。
不僅如此,陳淵驚訝地發現,那被他奮力劈成兩半的銅錢法器,竟如同有生命一般,緊緊纏繞住了自己手中的黑煞劍。無論他如何用力拉扯,這詭異的銅錢法器都宛如鐵鉗般死死夾住劍身,使得他既無法將黑煞劍抽出繼續進攻,又難以掙脫其束縛而脫身。
就在這時,錢升緩緩轉過頭來,臉上掛著一抹得意洋洋、略帶戲謔的笑容,看著陳淵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道友啊,想必你萬萬沒有料到吧?我可是給自己留了這麼一手絕招哦!說實在的,你確實很厲害,如果不是我事先有所準備,恐怕這次真要栽在你手裡啦。”
然而此刻的陳淵,卻對錢升的話語充耳不聞。他麵色凝重,眉頭緊皺,雙手緊緊握住劍柄,全神貫注地試圖將黑煞劍從那難纏的銅錢法器中拔出來。由於太過專注於拔劍之事,他甚至完全沒有察覺到錢升臉上那充滿玩味和嘲諷的神色。
見此情景,錢升不禁再次開口嘲笑道:“嘿嘿,道友呀,彆再白費力氣啦!隻要我不想讓你拔出這把劍,那麼你就算使出吃奶的勁兒,也休想把它從我的銅錢法器裡扯出來喲!”
“哦,是嗎?”陳淵那原本還在忙碌不停的雙手,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驟然停在了半空當中。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如同兩道冷冽的寒芒,死死地鎖定住了不遠處的錢升。
而錢升呢,也是不甘示弱,同樣用一雙充滿警惕與挑釁的眼睛回敬著陳淵。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因為這緊張的對視而凝結成冰。
就在這時,錢升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好似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正以雷霆萬鈞之勢呼嘯而來。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反應,隻聽得“咚”的一聲悶響,猶如九天驚雷炸響在耳邊。緊接著便是一連串“咣咣咣”的金屬撞擊聲,震耳欲聾,響徹雲霄。
原來,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竟然是由不計其數的破碎銅錢彙聚而成!這些銅錢仿佛一群剛剛掙脫韁繩束縛的狂野野馬,挾裹著令人膽寒的衝擊力,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錢升猛撲過去。刹那之間,天女散花一般,銅錢四下裡飛濺開來,恰似一顆顆璀璨奪目的金色流星劃過浩渺無垠的天際。它們彼此劇烈地碰撞、瘋狂地摩擦,迸射出一連串震耳欲聾且異常尖銳的鳴叫聲,猶如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利劍,直直地刺入人們的耳膜深處,讓人頓感疼痛難忍。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陳淵突然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他直接雙腿猛然發力,如同兩根粗壯有力的彈簧瞬間壓縮到極致後又驟然彈開。與此同時,他的雙手緊緊抓住黑煞劍的劍柄,然後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一腳踹去。錢升壓根兒沒有預料到陳淵居然會使出如此出人意料的招數,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這樣猝不及防之下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腳,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而出。而那柄黑煞劍,也在陳淵蠻橫無理的巨力拉扯之下,硬生生地從那堅不可摧的銅錢內甲當中給拔了出來。
隻見錢升一個不穩,身體猛地向前踉蹌而去,臉部重重地朝著地麵砸去。隨著他與地麵接觸,一陣刺耳的滋滋聲響起,仿佛是他的臉頰與粗糙的土地之間發生了劇烈的摩擦。
就在這時,陳淵身形如電,迅速緊跟其後,眨眼間便來到了錢升身後。隻見他手中緊握著一把散發著寒光的黑煞劍,毫不猶豫地將劍尖抵在了尚未起身的錢升的脖頸處,同時厲聲喝道:“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我的所在之處的?快如實招來!”
錢升聽到這充滿殺意的喝問,微微顫抖著抬起了頭。儘管身後那股淩厲的殺氣讓他不寒而栗,但他還是強裝鎮定,試圖緩和氣氛,連忙開口求饒道:“這位道友,有話好說啊!這刀劍可不長眼睛,您能不能彆把它離我脖子這麼近呀!萬一不小心傷到了我,可就不好收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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