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的街道,籠罩在一片肅殺之氣中,與往昔的喧囂繁華形成鮮明對比。
此刻,這座城池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緊緊包裹,壓抑得令人窒息。
街道兩側,秦軍士兵林立。
他們身著厚重的鐵甲,手持鋒利的長戈,臉上戴著猙獰的麵具,宛如一尊尊冰冷的雕塑,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韓國百姓、官員及其家屬,皆跪於兩旁,大氣不敢喘,生怕觸怒了這些鐵血的軍士。
韓國的命運,此刻已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完全掌握在了秦軍的手中。
街道上,偶爾有風吹過,卷起幾片枯葉,在空中盤旋幾圈後,又無奈地落下,卻始終無法吹散這沉重的氛圍。
在秦軍士兵的簇擁下,一支威武不凡的秦軍鐵騎率先開路,馬蹄聲震天動地,彰顯著大秦的赫赫軍威。
隨後,一輛輛秦軍戰車緩緩駛來,車上的旗幟隨風飄揚,上麵繡著一個大大的“秦”字。
最後,秦國大將內史騰騎著一匹雄壯的高頭大馬,身著華麗的甲胄,手持長劍,威風凜凜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他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話說這韓國軍隊雖不咋樣。
但這新鄭城倒是繁華得很。”
寧滕聞言,連忙附和道:“是的,韓國雖然軍力不濟,但一直注重商貿。
所以新鄭城一直繁榮昌盛,如今我們歸順大秦,也可讓這繁華之地免受戰火的摧殘。”
內史騰聞言大笑:“這倒是不錯,如果你們選擇負隅頑抗,迎接你們的,將是大秦的鐵蹄,到那時,新鄭恐怕早已化為一片廢墟了。”
街道之畔,酒樓三層的一隅。
墨家巨子燕丹,身著一襲黑衣,目光穿透窗欞,凝視著外界的風雲變幻,緩緩感慨道:
“秦軍已入新鄭。
韓國終是走到了儘頭。”
班老頭聞言,不禁說:
“秦國竟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韓國覆滅。
此舉究竟福禍何依,實難預料。”
徐夫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福禍相依,全看立場。
於我輩而言,這或許是個契機;
而於秦國,則可能是滅頂之災。”
盜蹠心生疑惑,追問道:
“老夫子,此言何解?”
班老頭亦心生好奇,附和道:“韓國一失,秦國東出之路暢通無阻,魏國恐將步其後塵。”
徐夫子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解釋道:“諸位試想,如今的秦國,猶如昔日的強大齊國;
而韓國,則如同當年的宋國。
若吾為秦王,必全力攻打趙國,隻要趙國亡了,韓國這等弱者自然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