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返回府中,對身旁管家說道,去把李茂找來!
管家一愣,李茂的生母是丫鬟,在家族地位不高,隻能經商,反哺家族!
李雄坐在主位,喝了口水,今天喝酒有些多了,暈暈乎乎的,倒是精神亢奮,如果能攀上孫逸,家族數十年無憂已,至於李敢他們雖然同姓,但不是同宗,雖有恩怨,但商場如戰場,自己被抓住把柄,怨不得人,他李敢卻是因禍得福,至於李敢的敵人,又不是他李雄,他李雄倒是非常樂意看笑話!
一會兒功夫,李茂進來拜道,見過父親!
李雄看了看,這個丫鬟生的兒子,雖有大才,但並不為正妻和嫡子所容,隻能行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嫡長子繼承製度是周禮製訂的,大周八百年,這時雖然禮樂崩壞,但周禮還是被士族所遵從!
李雄道,起來吧!
李茂起身跪坐一旁!
李茂神似李雄年輕時,用最有名的話說就是,英果類已,可惜母親是丫鬟,也就是奴婢,越有才越被嫡子打壓!
李雄說道,今天去軍營見到了虎賁中郎將孫逸,少年英傑,令人讚歎。他欲組建晉商,讓吾等加入,與孫逸合作,開設製酒廠,製磚廠,瓷器廠,水泥廠!
李茂拜道,兒聽從父親安排!
李雄歎了口氣道,吾知道你怨恨我沒護好你的生母,又讓你經商,商人在哪地位不高,世代為商,每逢大戰,必征商戶子弟,十不存一!
但為父也無奈,家族這麼大,有些事總得有人乾!
為父今天與你所說,就是給你謀個出身!
你知道李敢嗎?他入獄後全家為孫逸家臣,也是經商,不過深得孫逸信任,孫逸命他為晉商副會長,他的幼子,已經被孫逸提入民籍,在孫逸身邊為侍衛,孫逸關係通天,太後繼子,大王長兄,雖未加冠,但早晚會位極人臣!錦上添花哪如雪中送炭?你有大才,在這裡委屈你了,如今孫逸正是用人之際,你這時投靠,以你之才,很快就會得到重用,孫逸打算讓晉陽大族派族中優秀子侄為他侍衛,名字好聽,侍衛,不過是質子罷了!又讓家族中商人子弟為錦衣衛,是他的私人情報機構,老夫料想,大王親政後,肯定把錦衣衛立為官方機構,到時你的子嗣就有官身,再也不是商戶子弟了,也算老夫為你這一支謀個出身!
李茂伏地道,孩兒多謝父親!
李雄道,你的女兒我的孫女悠兒,如今年芳十五,還未定親,不如送給孫逸為妾吧!
李茂心中暗怒,感情在這等著我呢,嫡孫女不能為妾,庶孫女誰還在乎?
李茂道,我女兒是商戶女,他孫逸的妻子能容的下悠兒?再說我女兒薄柳之姿,恐怕孫逸看不上!
李雄皺了皺眉頭道,悠兒就是嫁人也是商戶女,隻能嫁給商戶,地位低賤,如果能為孫逸妾,誕下子嗣,一朝翻身!
李茂道,我在家族何時能翻身?李茂諷刺李雄道,婢女的兒子經商,那孫逸將來權勢滔天,商女的兒子還能做官咋滴?恐怕他女兒在孫府的地位,連他李茂在李家都不如!武安侯王紇嫡孫女,王剪嫡女,太後親封的長樂君,捏死他女兒還不跟捏死個螞蟻一樣?嫁給商戶,誕下子嗣,好歹能善終,入孫逸府為妾,李茂心中蔑視,他女兒連妾都不夠格!
李雄拍了拍案牘怒道,彆不識抬舉,我不是與你商量,是命令,三天後,孫逸在晉陽城設宴,到時會在城內休息,我派人把李悠送過去,此事由不得你做主,你還沒有這個資格,還不退下!
李茂一臉慘然,麵無表情走了,李茂回頭看了看李府,如同擇人而噬的怪獸,但他李茂又能如何,他根本做不了主,他本想給李悠定親,可惜李雄不樂意,李茂就知道,李雄對他女兒李悠令有安排!
李茂返回家中,喝著悶酒唉聲歎氣,
李氏夫人,來到李茂身旁道,夫君為何長籲短歎,喝悶酒?
這時李悠也進來,問道,父親這是何故?爺爺不是喊你過去,回來怎麼愁眉苦臉?
李茂看著女人的臉,女兒長的很漂亮,不說傾國傾城,但就容顏來講,晉陽還沒有比他女兒漂亮的,所以李雄才會壓著不讓李悠定親!
李茂歎了口氣道,父親要把悠兒送於孫逸為妾,李茂慘笑道,說是為妾,可吾等商戶出身,連妾的資格都沒有,也就是一婢女!我就是婢女所生,在李家毫無地位,更彆提,他孫逸府上,女兒受委屈,我能如何?
那孫逸殺人如麻,十七歲領兵連破趙軍數十萬,一日下井陘關,一日下石邑城,戰功赫赫,又是太後繼子,大王長兄,他的妾,也是豪門子弟,吾等商戶,在他們麵前根本毫無地位,他女人長的漂亮,必不為王氏所容,恐怕女兒每天鬱鬱寡歡,還不如嫁給商戶為妻,最起碼還能善終!
李悠臉色慘白,掩麵哭泣,一家三口抱頭痛哭!
這時李茂長子李遷次子李過進來道,爹娘,妹妹,你們哭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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