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傳旨太監,二人回到中軍帳。
秦良玉說道:“翼兒,聖上對咱們可真是推心置腹,愛護有加,一來就給予如此大的的封賞。
咱們白杆軍腰杆子硬不吃空餉,也不克扣士兵餉銀,等會下去把三萬兩白銀按人頭發放。”
秦翼明回道:“是!姑媽。”
“我回川後,你在錦州聽命於祖大壽,這些時日的接觸,你感覺怎麼樣?”
秦翼明說道:“咱們是四川來的外地兵,他們全部是遼東人,雖然不敢明麵上排擠,但是暗地裡多多少少是有點的。”
秦良玉點頭道:“難怪聖上要把你從錦州調回來,看來聖心燭照洞察一切,
聖上肯定多少知道遼東的情況,翼兒你呢?你對薊遼的情況了解多少?”
秦翼明思忖了一會道:“姑媽,薊遼整個防線都是孫承宗搞起來的。
包括那個袁崇煥也是他提拔的,幾乎整個薊遼的主將都受過孫承宗的提攜。
但是時間長了,侄兒也知道一些事情,這個孫承宗是東林黨,聖上是最討厭結黨營私的。
之前的閹黨後麵的東林黨聖上都打擊過。
但是聖上既然知道孫承宗是東林黨,還要重用他,侄兒就搞不懂為什麼了。”
秦良玉沉思片刻:“這裡麵水很深,聖上如此聰慧,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孫承宗是明麵上的東林黨。
暗地裡朝廷不知道有多少東林黨,估計聖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秦翼明又說道:“薊遼一係吃空餉克扣軍餉很嚴重,侄兒有時候感覺他們不像是打仗的軍人。
倒像是做買賣的商人,前麵的袁崇煥和現在的祖大壽竟然和滿洲韃靼皇太極經常通信。
真是不可思議!薊遼督師和大明前鋒總兵官能和敵軍主帥頻繁通信?這真是天方夜譚!”
秦良玉也早有所聞,歎了口氣說道:“現在咱們能體會到聖上的難處了,文官結黨,武官驕橫。
這些人不光擁兵自重,肆意妄為,還有私通敵帥的罪證。
聖上叫我們鎮守寧遠,有一部分原因是遏製他們。”
秦翼明不解道:“他們既然這樣,何不乾脆投降叛變來個痛快?反正滿洲韃子給的金銀珠寶多!”
秦良玉搖頭道:“事情哪有這麼簡單,漢奸是要挨千古罵名的,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敢。
但是他們都和敵帥通信,這就是隨時保留了投降的機會。
他們也是在觀望,無非是兩邊下注,誰能贏他們就幫誰!
翼兒,你說的對,他們都是商人而不是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