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監秉筆太監王之心,原本兼著東廠提督,崇禎知道此人貪財受賄,便不再親近此人。
當年大明朝大廈將傾,崇禎實在沒辦法,在朝堂中倡導募捐。
王之心身為大明最富有太監,隻捐了一萬兩白銀,還對著崇禎哭窮,說這是他全部家當。
崇禎聽後無語,也不好拿他怎麼著,畢竟崇禎老丈人周奎才捐款一萬三千兩。
而實際王之心有白銀二十七萬兩,珍寶字畫價值十幾萬兩。
李自成大將劉宗敏知太監王之心有錢,便要他交出三十萬兩白銀可免死。
王之心隻差幾萬兩白銀,想要用珍寶字畫抵扣,劉宗敏不懂字畫珍寶,當場夾死王之心。
真是死有餘辜!
崇禎削去他東廠提督的兼任,王之心便老實起來,署理其餘各監事務。
張彝憲趕回鳳陽守陵,實在無人當值,王承恩便安排王之心去禦前伺候。
這幾日王之心禦前伺候得當,崇禎也沒有為難於他。
張溥等人來到京師,先後拜見各路朝廷大臣,以取得後麵的輿論支持。
再通過賄賂錦衣衛,進了北鎮撫司的詔獄。
“先生,學生來看你來了!”
周延儒身處此地,依然拿著書挑燈夜讀,氣定神閒泰然自若。
聽到有呼聲便朝張溥幾人望去,牢房外黑漆漆,周延儒好一會才看清來人麵目。
喜道:“是張溥,張采和吳昌時嗎?”
三人點頭回道:“正是學生!”
吳昌時問道:“先生最近可好,可有受刑罰之苦?”
周延儒搖搖頭:“沒有沒有,聖上還是體恤我的,責罰便有,詔獄裡對我還是客氣的,也多虧你們這些子弟用心了。”
張溥道:“這都是學生應該做的,先生此次遭難可有自保之策和想法?”
周延儒悵然若失道:“雷霆雨露莫非天恩,許是聖上一時意氣,氣消了老夫興許就放出來了。
等我放出詔獄,老夫就歸隱鄉裡,做個田舍翁,再不問朝堂之事!”
張溥看周延儒絲毫沒有意識事態嚴重性,便冷冷回道:“如果皇上不打算放先生出去呢?”
周延儒聽後一震,啞然半晌,他知道張溥的機敏聰慧,和他仿佛能洞察一切事物的能力。
張溥這麼說自然有他的判斷和想法,難道他周延儒此次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