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代善的府邸中,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詭譎地舞動。
代善眉頭深鎖,坐在主位上,眼神中透著凝重與深思。
莽古爾泰則在一旁來回踱步,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帶著滿腔的憤懣,不時揮舞著手臂,顯示出他內心的焦躁。
嶽托和薩哈廉分坐兩側,兩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疑惑與憂慮。
“哼!”莽古爾泰猛地停下腳步,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幾晃,茶水濺出些許。
“皇太極今日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本以為用四大貝勒輪值能製衡他,沒想到他竟將計就計。
弄出個八王議政,還把那四小貝勒都拉到他那邊去了。”
他的雙眼圓睜,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臉色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嶽托皺著眉頭,手托著下巴,緩緩說道:“是啊,我們之前的盤算全亂了。那四小貝勒為何如此?實在令人費解。”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透著迷茫,身子微微前傾,似乎想要從眾人那裡找到答案。
薩哈廉也點頭附和,一臉無奈:“我們去找過多爾袞和多鐸,談及大妃之事時。
他們明明對皇太極滿腔怨恨,怎會突然就投靠了他?”
他一邊說著,一邊搖頭,眼中滿是詫異,右手在桌上無意識地敲擊著。
代善微微歎了口氣,眼神有些黯淡:“阿濟格和濟爾哈朗倒也罷了,多爾袞和多鐸的行為,我也未曾料到。
原以為他們會保持中立,如此我們和皇太極尚可製衡,如今……”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右手輕輕撫摸著胡須。
莽古爾泰咬著牙,滿臉憤恨:“多爾袞和多鐸這兩個小子,心機深沉啊!大妃之事,明明是皇太極主使。
他們卻能和仇人站在一起,真不知他們在盤算些什麼。”
他又開始踱步,腳步比之前更加急促,仿佛要將地麵踏出個洞來。
嶽托看向代善,問道:“父親,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皇太極已經敲定了針對明軍的軍事計劃。
我們的意見完全被無視,還讓四小貝勒擔任主力先鋒,這太荒謬了。”
他的眼神中帶著急切,身體坐得筆直,雙手緊緊握拳。
代善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事已至此,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皇太極既然這樣安排,我們就先看著。”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像是在謀劃著什麼。
莽古爾泰一聽,更加憤怒了:“看著?那四小貝勒乳臭未乾,讓他們擔任先鋒,這簡直是輕敵冒進!
要是敗了,我們都得跟著遭殃。”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揮舞著手臂,幾乎要衝到代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