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接過護士遞過來的試管,裡麵裝著楚子航的血樣,剛抽出來的。
他將視線跳過護士,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楚子航,輕歎了口氣。
然而時間不允許昂熱繼續在這裡悲愁,他必須趕緊檢測血樣。
時間較緊,又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昨晚剛進行完換血手術的時候,有進行檢測過,血樣符合預想。
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個小時,按照弗拉梅爾所說,八個小時後,如果楚子航體內的血樣依舊正常,那才是真的可以糊弄過去。
天知道楚子航身體裡的那顆心臟有多強,察覺到現有的血液與之前的不符後,會不會馬力全開,將換掉的血又換回去。
昂熱拿著血樣來到冰窖,交與研究人員。
他坐在分析室外等待,此刻他不像是一名校長,反而更像是一名父親。
中文裡有個詞語叫:如師如父。
成功的教育家,需要學習如何去當一名父親。
莫名的,昂熱想起一個人。初遇時那個人還是少年模樣,現在過去了很多年,他應該已經老了。
如果有機會,去見一見他吧。
“校長,結果出來了。血統穩定,判定為a。”穿著白色實驗服的分析員拿著報告走出來。
昂熱拿起報告掃了一眼,滿意地微笑,隨後又將報告還給分析員。
“這次檢測的記錄全部銷毀,明白嗎?”昂熱問。
“收到!”分析員立正站好,像一名軍人。
……
安德魯想死的心都有了,被弗拉梅爾拽著看了三個小時的表演。
鑒於弗拉梅爾的身份,彆說安德魯了,弗羅斯特也不好多說什麼。
有些事情,幾大家族幾乎達成了共識。
那就是在非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沒必要去針對弗拉梅爾。
要知道,昂熱才是校長,弗拉梅爾作為副校長,幾乎從不參與學院的管理,整日隻待在鐘樓。
弗羅斯特無論怎麼針對學院,也針對不到弗拉梅爾身上去。
這老家夥就是個一身輕。
但又不完全一身輕,他那一身的煉金技術能讓秘黨上下都折腰。聽說當年昂熱創立卡塞爾之初,為了把弗拉梅爾從西部拐過來,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
理由不充分的情況下針對弗拉梅爾?這位萬眾口中的導師要是跑了,加圖索就得接受秘黨內部其他家族的口誅筆伐。
“弗拉梅爾導師,我們還得忙。”安德魯小聲說。
“也行,活動也差不多快結束了。”弗拉梅爾的笑容在黃昏裡有些詭異,“我得回鐘樓,上年紀了,需要休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讓教授們解決吧。”
“好的,弗拉梅爾導師,感謝您今天的招待。”弗羅斯特微笑著說:“我也得回加圖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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