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櫻井小暮睜開眼睛,朝韓秋說道:“你跟我們有本質的區彆,平野桑,你是滿懷複仇的惡鬼,而我們隻是向往火光的蛾子。”
這彆樣的眼神,我見猶憐。
韓秋沒有多做停留,在櫻井小暮的引領下回到二樓。
“象征你身份的物品,我會安排人放在你的門口,最晚明天中午。”電梯門打開,櫻井小暮又恢複成管理者應有的模樣,“晚安,平野桑。”
“晚安,櫻井桑。”
電梯門緩緩合上,韓秋回頭看了一眼,櫻井小暮站在裡麵,漸而喜笑顏開。
也許她會責怪自己,打擾了這樣一個好的夜晚。
她盛裝打扮,精心準備。
有言: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韓秋認為後半句說得並不對,古人的智慧還是有局限性,後半句應該改為“女為所悅者容”。
世界上總有人那麼癡,男男女女。
她也高高在上,是猛鬼眾的“龍馬”。
她亦癡傻若呆,是心裡藏愛的女孩。
其實猛鬼眾算不上什麼讓人能生出好感的組織,隻是因為有一些很特彆的存在,拔高了鬼的意義。
怨不得這群可憐的鬼,就像猛鬼眾內部的代號,以日本將棋為名。
從最開始的那一刻,棋子的命運就確定了。
沒有代號的人,甚至連走上棋盤的資格都沒有。
韓秋想歎口氣,悶得難受,卻又擔心引起誰的注意,終究是忍住了。
他慢慢地踱回房間,在進門前對守在這裡的人手吩咐道:“麻煩送一副將棋過來,謝謝。”
這個夜真的難眠。
韓秋擺弄著將棋,最後一股腦全部丟進垃圾桶裡,把‘王將’放在腳底踩了又踩。
又翻身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韓先生,出來陪我聊會天吧。”最後睜開眼睛,頭枕著雙手,低聲說道。
韓先生飄然而出,坐在床沿,“遇到麻煩了?”
“算不上,隻是……有些決定不知道該如何下。”
“我知道,關於源稚女和櫻井小暮。”
“嗯。你說他們該死嗎?”韓秋的聲音很小,小到一米外都聽不到。
他說不說,韓先生都能知道他的意思。
隻是張嘴,更有一種聊天的儀式感。
“源稚女殺過很多人。”他說:“櫻井小暮也做過不少壞事。他們算壞人嗎?”
“算。”韓先生很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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