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又等了兩天,既是等風聲過去,也是趁還在東京,去酒德麻衣給他的秘密木屋取一下人皮麵具。
這種消耗品不及時補充的話,遊戲就很難玩下去。
而今坐在晚風裡,披一肩夕陽,看人來人往。
告彆總要有儀式感,短暫的告彆也是告彆。
韓秋望著國立東京大學,不免想起自己的大學時光。
自己那個導師就是從日本留學回去的,作為其課題組裡唯一的本科學生,導師最常說的就是:韓秋啊,未來你可以考慮去日本留個學再回來。
現在他來了,不過不是留學。
以前經常看社長講留學的搞笑回評論視頻,韓秋真的有考慮過來日本留學。
收回目光,他又往屋台車的位置看去。
這都幾點了,還沒出攤。
越師傅不拉拉麵了?
“等不到他的,大概率他已經起疑了。”韓先生知道韓秋的心思,“你總這麼出現,以那些老狐狸的眼力,很輕易就能把韓秋,平野楓和邦達列夫串起來。”
“也對,溜了。”韓秋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去看看那輛勞斯萊斯能開了沒有,還守在那裡的話,等於我還欠櫻井小暮一輛豪車。”
“問題不大,你不是可以贏嗎?”
“英雄所見略同,你說王將注意到我了嗎?軍師大人。”
韓秋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於腦海中跟韓先生討論起局勢的問題。
“赫爾佐格應該不會用蛇岐八家的人手調查邦達列夫,日本這場戲,蛇岐八家是明麵上的,他應該會派猛鬼眾暗中調查。”韓先生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的第三個任務不會跟這個有關吧?”韓秋擔心道:“那不是永遠完不成?”
“說不準。”
“再看吧,也許你這個狗頭軍師猜錯了。”
“我認為不太可能猜錯。”韓先生洋洋得意,“走著瞧唄。”
出租車駛入新宿。
新宿街頭的高天原,旁邊真的有家情人酒店。
不夜的歌舞伎町,在黃昏時分已經繁華初現。
好的作品總能賦予一個地方非凡的意義,譬如東京新宿,亦或者稻城亞丁。
韓秋打開車窗,指引著司機開往地下車庫。
車子從高天原門口掉頭轉彎,他看到北城站在高天原門口,含笑接待每一個前來的顧客。
高天原的花票考核已經取消了,北城留在了這裡,但他依舊要為顧客發愁。
會為突然的一單而驚喜,會為接連封零的幾天而憂愁。
但人還是得活著,笑著對待這份工作,對待令人乏味且疲憊的生活,哪怕是假笑。
畢竟街上有細腰長腿的姑娘,看都看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