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政宗一再強調源稚生,而不提及自己。
這樣的做法讓源稚生更為困惑。
“你到底是誰?”上杉越問。
“邦達列夫。”橘政宗回答道。
“老爹……”源稚生如遭雷擊。
上杉越和橘政宗的對話,他愈發聽不懂。
蛇岐八家現任大家長不是內三家的人,是假冒的內三家,真正的名字從未聽說過,甚至根本不是一個日本名字。
“稚生,這件事情我會在今天公開。”橘政宗如釋重負地笑著,“本來是想著在你能肩負起本家的重擔後再告訴你這些事情,現在看來,也沒必要等下去。”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源稚生無法理解。
“皇血在我手上中斷了。”上杉越回答道:“內三家早就絕了,不可能延續下來。如果不是你展現出皇的能耐,在我看來,你也是冒牌的。”
橘政宗有橘政宗的鬱悶。
上杉越帶著內三家的秘密死亡,這給了他瞞天過海欺騙所有人的機會,但現在上杉越突然出現,他除了坦白沒有更多選擇。
然而坦白的選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一天早晚會到來,隻是時間問題。
“那老爹你……”源稚生越發不能理解了。
“我不是日本人。”橘政宗坦白道:“我剛剛說了,我的真名是邦達列夫。”
“如果你是邦達列夫的話,前去找我的人是誰?”上杉越又問。
“找你?”橘政宗皺起眉頭,“我沒去找過你。”
“一個自稱叫邦達列夫的人找到我,跟我說,我當初捐獻的基因研究出了三個孩子。”
橘政宗很肯定地說:“我確實沒有去找過你,也沒安排這樣的事情。但你提醒了我,有人頂著我的名字來找過我,不久之前的事情,我想可能是同一個人所為。上杉閣下,我覺得我們應該先給稚生把事情講清楚。”
“好,我也很好奇,你的經曆是怎樣的,又是如何欺瞞了本家如此多年。”上杉越沉吟。
橘政宗悠然長歎後講述道:“我是俄羅斯人,應該說,我是蘇聯人。蘇聯已經不在了。”
橘政宗遺憾地笑了笑。
“我為蘇聯服務,潛藏在國家背後的混血種勢力,在我年輕時,我接到一項任務,前去協助一項研究。那裡是負責研究混血種和龍血的地方,也是故事的開始。在那裡我認識到一個人,榮格·馮·赫爾佐格,那個秘密基地的負責人。他是基因學專家,在混血種基因上走了很遠的路。”
“在那裡我了解到另外一個故事,關於蛇岐八家,關於皇。他曾為德國效力,二戰時期,德國與日本結盟。一位強大的混血種曾捐獻了自己的基因給德國,後封存於基因庫,戰後流轉到蘇聯手中。”
上杉越插嘴道:“是我捐獻的。”
橘政宗感慨道:“真是夠巧合的。後來蘇聯建造了那個研究基地,赫爾佐格掌管那裡,展開了對混血種基因的研究,包括你提供的那些。他的學識和風采讓我為之讚歎,在不斷的研究和優化下,竟然真的依靠試管嬰兒技術,創造出與你一般的強大存在。”
上杉越默默看了源稚生一眼,他有些不太認同“一樣強大”這樣的描述。
“在我到達那裡時,看到的是成品。同時赫爾佐格對於蛇岐八家的曆史也很了解,在他那裡,我學習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識,包括……神。”橘政宗似乎不太願意提及神,“我跟他算是朋友,因為都對龍類的事情充滿了興趣。但我跟他的道勢必越走越遠,他很貪婪,他企圖依靠這些技術批量創造皇,甚至生出了接近聖骸以獲得力量的想法。”
“他為什麼會知道內三家才配知曉的事情?”上杉越不解。
“因為橘政宗的身份,原本屬於他。”橘政宗說:“在我還沒來日本之前,他就已經竊取了蛇岐八家的隱秘。在那段你不在的歲月裡,蛇岐八家亂成一團的時光中。”
“也就是說,你頂替了他所創造的身份?”
橘政宗點了點頭,“是。我在知曉他瘋狂的計劃後,決定不與之為伍。1991年12月24日,那天晚上,我永遠都記得那個夜晚。”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後就是歡快的聖誕。我跟他交談著,因為研究方向的問題,起了爭執。他說研究基地目前的狀況很難在創造新的皇出來,他需要足夠的力量支持,同時他也不滿足於皇。他是瘋子,他企圖成為真正的龍類,像曆史中須佐之男。所以,他邀請我一起前來日本,利用那三個孩子來完成自己的成神之路。”
“他打算怎麼做?”上杉越的臉色隨著橘政宗的講述而越來越陰沉。
“依靠皇來喚醒神。”橘政宗望向源稚生,滿眼心疼和憐惜,“但具體的實施方案我並不了解,無論我怎麼問,他都沒說。”
“然後呢?”
“我不讚同他的提議,並建議他將三個孩子送回日本,交給他們的家人。他沒有同意,爭執過程中,他趁我不備,一刀刺中我的心臟。在生命流逝的過程中,我看到了真空彈的爆炸,他毀掉了那裡。研究基地毀在了那場爆炸中,我以為我也會死去。很幸運,我隻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龍類的基因讓我存活了下來。可是爆炸讓我麵目全非,渾身潰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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