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工作比我想象得輕鬆很多。”愷撒數著這三天收的小費,數了一遍又一遍,“楚子航,你花票也及格了,對吧?”
“嗯。”楚子航穿著武士服靠在床頭說道。
路明非和芬格爾的臉上寫著些許羨慕。
兩人想當清潔工的要求被拒絕後,幾乎每天晚上都是端茶送水的服務生。
跟站在台上拔刀就能尖叫,切一盤魚生能被顧客們競價瘋搶的楚子航比,一個天一個地。
更彆談還有一個脫光衣服,將香檳從頭淋到腳,肌肉完美到能讓顧客們爭相出錢就為了摸一下的愷撒。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抽象,兩周的業績考核,三天解決,還有多的。
那花票一張要一千日元,這些女人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
路明非和芬格爾不理解,但是非常震驚。
在他們還需要一個晚上到處奔忙的時候,遊走在各桌客人之間,楚子航和愷撒每晚隻需要出場一個小時左右就能休息。
座頭鯨說,要保證客人們的向往和新鮮感。
這就是角兒和籍籍無名的區彆。
路明非也很想哭一句:他們怎麼成的角兒啊!得挨多少打。
挨打?不不不,天生做這行的料。
“我嚴重懷疑你們在學院的時候偷偷出去乾過這一行。”芬格爾汙蔑道。
“你覺得我在學院需要為了這點錢數半天?”愷撒光著膀子,有些無奈地說道:“第一份工作,我曾以為我這輩子不需要打工。”
“殺人誅心了……”芬格爾拍拍路明非的肩膀,“走吧,路主席,再去碰碰運氣,咱倆現在還是掛蛋。”
“去吧去吧。”愷撒擺擺手,“我和楚子航溜出去找找,也許可以找到個比這裡安全的地方。”
想法是好的,可惜似乎要推遲。
座頭鯨跟往常一樣敲響房門,告知有兩位貴客要求四位到包廂一起喝酒。
愷撒和楚子航現在可不是隨意就能點的,價格出奇得高,不是那些任客人挑選的小牛郎了。
“大客戶,同時打包我們四個。你倆的花票搞不好能破零了。”愷撒已經徹底是牛郎的樣子。
自己剛剛的安排拋之腦後。
“愷撒,你不是說這裡不安全嗎?”路明非問。
“至少現在是安全的。”楚子航幫愷撒回答了這個問題,“在未知的情況下,儘量不要隨意更換躲避的地方,很容易暴露。”
路明非狐疑地瞥了瞥楚子航,“師兄……你還真是牢記安全手冊。”
“走了,招待客人,講實話,也是一段不錯的經曆啊!”自從來了日本,愷撒似乎就喜歡感慨了,“路明非,用你們那邊的話來說,這叫進入社會,是成長。”
“你倆接受的是社會的歡迎,我接受的是社會的毒打。”路明非整理著袖口。
“我覺得這日子比我在芝加哥乞討還要煎熬。”芬格爾發表了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