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源稚生為韓秋帶路,去往會議室。
關係到整個蛇岐八家的事情,還是有必要將諸位家主都叫來,確定一下,商量一下。
因為關係到赫爾佐格,源稚生特地派人將橘政宗也接了過來。
“我可以確保你的安全,以及我們之間的合作,但幾位家主以及政宗先生的想法,未必和我一樣。如果他們的言語有些鋒芒,還請見諒。”進門前,源稚生朝韓秋微微鞠躬。
“我知道,放心,我有分寸。”韓秋親自推開了會議室的門,“你隻需要注意我說的那幾個點就好,麻煩你了。”
外五家五位家主,上杉越,還有橘政宗,總共七道目光。
除了橘政宗外,都帶著或多或少的不善。
“蛇岐八家的諸位,初次見麵。”韓秋對上外五家五位家主的目光,語氣輕鬆。
又看向上杉越,“越師傅,好久不見。”
最後是橘政宗,“我該稱呼你為邦達列夫,還是橘政宗呢?”
源稚生就站在韓秋旁邊,這讓外五家的五位家主不怎麼好發脾氣。
倒不是迫於源稚生的麵子,而是他們已經得知,是韓秋帶人救了源稚生幾個。
至於韓秋帶了誰,源稚生沒有說,這是韓秋要求的,夏彌的存在,要在合適的時機說才可以。
源稚生願意配合,這倒是韓秋沒想到的,不配合的話,事情就要麻煩一些。
“大家長已經跟我們說明了目前的狀況,你口中的話,需要證實。”風魔小太郎冷聲說道。
“所以我來了。”韓秋淡然自若,坐在了特地空出來的末位,“橘政宗,我們需要對一下,目前你我所掌握的信息嗎?”
韓秋在橘政宗的和善且警惕的目光中讀出了一點點憤怒。
“與我所知曉的沒什麼差彆,甚至比我知道的更多。沒想到赫爾佐格那個家夥真的活著。”橘政宗聲音沙啞,仿佛提起赫爾佐格,他就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韓秋重新看向五位家主,“還需要求證什麼?”
“政宗先生可沒說你比他多知曉的那一部分到底是真是假。”龍馬弦一郎開口道。
“我怎麼知道他知道哪些?”韓秋端起桌上的茶水。
有點涼了,靠,蛇岐八家的這群家夥,真是沒禮貌。
“神的事情。”犬山賀說出最關鍵的點。
“嗯……原來你們不相信神還活著。”韓秋看向源稚生,“大家長,你相信嗎?”
“我親自在多摩川區域進行的采樣檢測,赤鬼川的河水中含有血液成分,經過對比確認,是龍類的胎血。”作為大家長,源稚生不能隻幫韓秋說話,“但是否是神,我無法確認。”
象龜這家夥……看來是想讓我幫忙證明啊……有事你開口,我還能不幫?韓秋心中笑道。
但嘴上的說辭卻是另一套:“我可以給時間讓你們去查。列寧號的事情,想必政宗先生能為我作證。”
“那個聖誕夜,列寧號確實停靠在港口。”橘政宗回答道。
說辭全都閉環,隻有證物的問題。
韓秋等待幾位家主的詢問,獨自品著涼了的茶水。
風魔小太郎和犬山賀竊竊私語了一番後,問源稚生:“大家長,跟龍類合作,去對付神,這是不是有些……不妥?”
“隻是臨時性的。”源稚生強調道:“韓君與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們又同韓君一樣,與學院結了梁子。龍類的身份確實是一個問題,但並不是目前最大的問題。韓君也說過,此事過後,他跟蛇岐八家的事情可以慢慢算。”
五位家主說不上來的難受,卻又不好說什麼。
韓秋是救命恩人,這沒錯。
韓秋跟猛鬼眾有仇,同時想消滅神,這點跟蛇岐八家是處於同一陣線,這也沒錯。
但韓秋是龍類,蛇岐八家是混血種。
龍類跟混血種之間存在一條無形的溝壑,那溝壑是鐵律。
可能是源稚生還年輕,能接受一些事情。但五位家主年紀漸長,很多觀念已經落定。
龍類的身份成了不可調和的矛盾點。
場麵焦灼且尷尬了起來,韓秋自顧自喝茶,茶水喝完了也沒人續。
五位家主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針對這個問題討論了起來,聲音由小漸大。
源稚生平靜地回答著每一位家主的問題,無非是關於合作後對韓秋的處置,還提及神與伊邪那岐的這段曆史。
表示當初神就是蠱惑了先輩,才釀成災禍。
曆史不能重演,悲劇不能再次發生,蛇岐八家已經受到了白色皇帝的詛咒,不能再遭受韓秋的詛咒。
韓秋聽得想笑,自己要是有白王那個能耐,還在這裡坐著,跟你們蛇岐八家聊事情?
對此,源稚生給了回複,並不需要締結什麼契約,韓秋也不具備白色皇帝那樣的能耐,這隻是一次針對同一目標的相互支持。
象龜這個家夥,一旦對一件事或者一個人認可了,就會無比堅定地往下走。
正如他所堅信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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