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賀隔著車子凝視落湯雞的昂熱。
短暫的猶豫後他還是沒有走過去。
“淋雨會讓你清醒,昂熱校長。”
他將原話奉還。
昂熱無聲笑笑,與犬山賀並排走進玉藻前。
上杉越磨磨唧唧地跟在後麵,他是真的不樂意跟昂熱見麵。
要不是自己的兒子源稚生開口,他絕對不會做這麼掉麵子的事情。
還接昂熱,接個錘子接。
那些往事有個結局?沒有結局就是最好的結局。
上杉越既不願為了蛇岐八家和自己的兒女與昂熱翻臉,又不願因為昂熱而愧對自己的兒女。
他知道昂熱不僅是個老流氓,還是個教育家。
跟昂熱鬥嘴皮子呢,他自認不是對手。
但要是動粗的話,昂熱又略懂一些拳腳。
直接按死昂熱對蛇岐八家的壞處太多了。
“裝修挺奢華。”昂熱四處看看,不時評價道:“但有些缺少穩重感。中文裡有個詞叫‘暴發戶’,阿賀,我覺得挺適合你的。”
犬山賀憋著怒火,將昂熱引入接待貴賓的房間。
“昂熱校長,這是我們犬山家的誠意。”犬山賀拍拍手。
一個接一個美麗的姑娘走進來,裙子短到屁股,衣領低到胸口。
“我還有彆的事情要處理,晚點再陪你聊。”犬山賀說。
“越來越像回事了。”昂熱笑道:“你現在應該是東京風俗業的龍頭吧?”
“我早就不沾染風俗業了,犬山家現在做娛樂影視行業。”犬山賀背對著昂熱說道。
“那也是風俗業,你們日本的影視行業我很了解。”昂熱走到桌前跪坐下來,他有很多年沒用這個姿勢坐過了,但還是一樣的熟練,“上杉越那個老混蛋也要忙?”
“是。”犬山賀關上門。
昂熱看著這一群姑娘,又拿起桌上的酒壺。
姑娘見狀立刻來到昂熱身邊,又是幫忙斟酒,又是跳起舞蹈。
“該把老牛仔帶過來的,他應該喜歡這種生活。”昂熱輕笑著說。
罷了,也算是接待,先受著。
在昂熱看來,這群年輕貌美的姑娘跟受精卵沒什麼區彆。
他對於異性的喜愛,在劍橋時期是全盛狀態,喜歡坐在河畔長椅上,看微風吹起女孩的裙擺。
勻稱的小腿總是能讓他樂此不疲。
再往後就是下坡路,異性對昂熱的吸引力,遠不如一條龍。
或許犬山賀該讓韓秋來這裡跳舞的,昂熱看得開心了,隨手就幫蛇岐八家解決韓秋這個麻煩。
芬格爾心心念念的場麵,昂熱校長唾手可得卻不在意。
“校長,喝酒。”身邊的美人說。
“你是我的學生?”昂熱想不起來自己教過這樣的學生。
“家主交代過,您桃李滿天下,喊您校長就好。”
昂熱嫌棄道:“我要是能教出你這樣的學生,可能我得辭職了。”
辭職之後回劍橋看看,至於卡塞爾,給誰都好,就是不能給老牛仔或者加圖索的家夥們。
算了,昂熱這輩子不會辭職,除非龍類死絕。
美人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生氣,依舊與昂熱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