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賀帶著困惑打開那封信。
裡麵是關於源稚生失聯之後的安排,包括先不予支援,以學院的名義跟犬山家主一同叛變。
儘可能裝作叛徒的樣子,後以學院的身份,派出大部隊前往北海道參與神的事情。
“這……”犬山賀驚訝地拿出自己的信。
源稚生給犬山賀的信幾乎內容跟宮本誌雄一樣,就連最後的告誡也一樣:事關重大,還請儘力沿著我安排的路線去走,這些事情也不要跟其他家主說。
“他們三個應該也收到了。”宮本誌雄說。
“大家長自導自演的?”
“對。雖然沒有說目的,但我大致也能猜到。”
“什麼目的?”犬山賀問。
“查內鬼,以及演戲給猛鬼眾和學院看。”宮本誌雄咧嘴笑著,“我也是實在忍不住了,摸不清你到底是真叛變還是假叛變,剛剛你打自己人的時候,下手挺狠。”
“我隻是打暈了他們。”犬山賀有些不滿:“你覺得我有叛變的可能嗎?”
“不好說,畢竟你跟昂熱的關係……”
“我最多是不會殺他。”犬山賀補充道:“我也沒能力殺他。”
“行了,收拾一下,準備安排前往北海道的隊伍吧,連夜出發。”宮本誌雄不再廢話。
“等等。”犬山賀想把問題搞清楚,“你說內鬼,大家長都懷疑到我們身上了?”
“畢竟事情太過巧合了,大家長的動向被猛鬼眾牢牢掌握。很多隻有我們知曉的計劃,猛鬼眾也能及時應對。”
“那他這麼做,真能查出來?”
“理論上可以,如果我不跟你把事情說明白,效果應該更好。但大家長了解我們,知道我們在一定時候會忍不住。畢竟,我們都不願看到蛇岐八家分崩離析。萬一真鬨出什麼誤會,造成傷亡,那就不太好了,比如那些年輕人,他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以為我們真成了叛徒。”
犬山賀細想了一番,笑出了聲,“有點意思。你覺得,內鬼是誰?”
“不知道,也不想去懷疑誰,等結果出來就好。也可能就是你,也可能就是我。”
“按照你的意思,我們要帶著猜疑進行合作?”
“大家長怎麼安排,那就怎麼走。”宮本誌雄說:“名義上我們要代表學院參與北海道的事情,實際上還是蛇岐八家。”
“如果我真是內鬼,我會偷偷告訴猛鬼眾。”
“所以我現在盯著你,同樣的,犬山家主,你也要盯著我,不能給對方偷偷傳遞信息的機會。”
“我也可以一刀殺了你。”犬山家主說:“以蛇岐八家的名義。”
“如果大家長給你製定的路線是殺了我,我也不介意。如果不是,你偏離了路線,那你就是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