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遊蕩在源氏重工的各處,“薯片,韓秋這家夥到底怎麼做到的,還真把源稚生忽悠到搬家的程度,源氏重工空空如也。”
通訊器裡傳出酒德麻衣將薯片咬得嘎嘣脆的聲響,“沒辦法,蛇岐八家的處境,根本沒辦法兩線作戰。”
“兩線?”酒德麻衣問:“北海道跟東京?猛鬼眾應該也沒兩線作戰的能耐吧?”
“猛鬼眾可以丟死侍,蛇岐八家隻能肉身死戰。”蘇恩曦解釋道:“況且學院還盯著呢,豈止兩線作戰。該說不說,與其等著學院來接管,不如冒用學院的名義去打這場戰爭。真是妙計,誰知道是真叛變還是假叛變,如果贏了,就說計謀,如果輸了,還能真的臨陣倒戈,保留蛇岐八家的一絲希望。我懷疑源稚生是被韓秋影響了,那麼正直的一個人,能搞出這種事情來。”
酒德麻衣剛準備罵韓秋幾句,一坨濕漉漉的玩意從通風管道掉了下來。
純屬當初自己的做法,兜兜轉轉落在自己身上。
還需要想這東西是什麼嗎?尾巴長得跟什麼似的。
“得,說什麼來什麼,我這邊有一坨死侍。”酒德麻衣往後瘋跑,開啟冥照隱藏自己,“該死,猛鬼眾動手了。他們都是蠢蛋嗎?這麼配合!”
“現在連我們都聯係不上韓秋,你指望蛇岐八家的真實情況能傳遞出去?這幾天黑道上都亂成一團了,多的是臨陣倒戈的幫派。連源家下麵的赤備都叛變到猛鬼眾了,在他們眼裡,蛇岐八家已經完了。”
“不覺得抽象嗎?都沒打起來,蛇岐八家自己就倒了。”
“蘇聯倒的時候也挺抽象的,這並不妨礙他們相信。畢竟吧,源稚生確實去了北海道,北海道現在也確實是猛鬼眾的大本營。”
“那大本營的鬼都是蠢蛋,不知道跟東京這邊說一聲,根本沒有失聯嗎?”酒德麻衣理解這樣的局勢還是有些困難了。
畢竟蘇恩曦才是軍師,而她主要負責任務的執行。
“那說明蛇岐八家確實有內鬼啊,而且內鬼現在大概率就在源稚生身邊,還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內鬼。”蘇恩曦耐心地解釋:“重要到能讓猛鬼眾相信,那個家夥有能力讓源稚生陷入險境,以及耶夢加得和韓秋。說實話,我也搞不清他們是真的遇到麻煩了,還是故意切斷聯絡。戲越演越真,看不清。”
“嗯……一個重要人物失聯,猛鬼眾不應該先考慮救援嗎?”酒德麻衣還是不理解。
“讓你平時多讀書。”蘇恩曦有些頭疼了。
“你讀的都是些商業書,也沒讀兵法呀!”
“商場如戰場,沒聽說過?指揮官失聯,當然要去找,但敵人也陷入泥潭,不給以致命一擊?哪怕知道有詐,也得賭一賭啊。好比你有二十萬,花個一百塊買彩票。這個時候打源氏重工收益太大了,輝夜姬的控製權意味著日本將徹底由猛鬼眾接管。”
“靠……那韓秋不是麻煩了?”
“理論上確實如此,不過他可沒那麼容易死。”
“要不要派支援?”酒德麻衣甩開了那隻死侍。
“乾好我們自己的活兒就行,盯緊源氏重工和高天原。我這邊昂熱已經帶著小家夥們溜出去了。”
“這麼巧?得,他們過來得幫忙清兵了。”
蘇恩曦繼續吃著薯片,“這是學院的義務啊,他們是專業的。韓秋的信,你藏好了嗎?”
“沒呢,猛鬼眾突然來搞事,我得等時機合適,不然他們不會看到,反而給猛鬼眾看到了。我還挺好奇,信裡寫的是什麼。”
“沒什麼東西,就是引誘路明非到戰場。我正在派直升機去源氏重工,隨時候命,預計24小時內就會有結果。”
“你看過?”
“看了。”蘇恩曦語氣慵懶。
“違法的。”
“怎麼?要當正義的夥伴?那你得先跟我的律師講話。”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