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
火氣到了嘴邊,又發泄不太出來。
“好東西就該分享。”韓秋立馬拿出笑臉,“這東西,你可消受不起。堂堂蛇岐八家大家長,要學鬼的路子,這怎麼能行?”
“你到底想做什麼?”源稚生積攢了多日的壓力,以及橘政宗死亡的悲傷,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韓秋,洛基!”
“做什麼?我每次都說得很清楚呀。”韓秋還伸舌頭舔了舔蓋子上的龍血。
韓秋盯著源稚生的眼睛。
他知道這支龍血對源稚生而言意味著什麼。
沒有這支龍血,源稚生一樣會去拚命。
他的驕傲不需要靠這種東西來支撐。
可本家的正義需要。
他必須用上一切手段,哪怕是鬼的手段,確保穩妥的贏。
如果從血統和實力的角度出發,上杉越比他更適合去麵對神,更不用說繪梨衣。
那如果考慮點彆的呢?
上杉越已經老了,好好活過剩下的歲月就好。
繪梨衣還沒治好,沒機會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他已握緊刀劍,雙肩扛不住的大義,蜘蛛切和童子切會幫他。
所謂大義,就是超乎個人之上的正義。
“我在幫你。”韓秋輕聲說:“也在幫蛇岐八家。我不希望你死,誰都不會死。”
韓秋像變魔術一般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龍血。
“這個才是你的,我剛剛喝的是耶夢加得的純品貨。你這支的成色,我看不上。”他將龍血塞進源稚生手裡,“我剛剛替你喝過一次了,答應我,除非事情嚴重到必須要你拚命,否則,彆碰龍血。”
源稚生不說話。
“休息好了的話,準備出發吧。”韓秋雙手重重拍在金屬門上,手臂上青筋暴起,“我也想早點離開,躲躲風聲,校長要我的人頭,我不能給。”
“韓君。”源稚生再也大聲不起來了,“謝謝。”
“又是阿裡嘎多……這句日語我真的是聽膩了。你真的要謝我,答應我的請求就好。”韓秋推開了金屬門。
數不儘的細絲又聞到了養料的味道。
“走吧,我帶你去看蛇岐八家的……神。”
話語如風,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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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拖著七宗罪往那片湖靠近,乏累間,他看到一架接一架直升機飛走。
車流彙聚,駛向遠方。
“結束了?”他興奮起來。
身上有汗水又有雨水,難聞得緊。
“太天真了,哥哥。”路鳴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路明非回頭,看到一樣的黑色雨傘。
都是撐傘前行,路鳴澤的樣子比他不知道好多少,衣服褲子一點沒濕。
“你怎麼又回來了?”路明非問。
“你下車的時候我就回來了,一直跟在你身後。”路鳴澤說:“你那樣凶我,我會很難過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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