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每天想見到他,你會止不住地想他。雖然對方的人生路線跟自己並沒有太多的交織,但你會想辦法去讓自己的人生路線跟他交彙,或者讓他的路線向自己靠攏。前者卑微後者霸道,但都是一種喜歡,甚至是愛的體現。”韓秋聲音低沉,話語中帶著點憂傷。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憂傷,分明自己根本沒有喜歡的人。
夏彌聽得認真,目光從天上又回到腳尖,無意瞥見韓秋變了形的膝蓋。
“你腿怎麼回事?”她問。
“沒你厲害咯!”韓秋無所謂地說:“你能擋千軍萬馬,我打一百隻死侍都吃力。問題不大,自己會恢複的。”
“你為什麼要那麼拚命地幫他們?”夏彌收回目光。
“好問題,那你為什麼要保護他們?”韓秋順著問題反問,不給夏彌回答的機會,直接說道:“因為師兄。夏彌,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你就是喜歡師兄,在你觀察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那個時候你是舞蹈團團長,是啦啦隊隊長,是夏彌,反正不是耶夢加得。”
“這隻是你的猜測。”
“你非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夏彌眼神迷離起來,回憶那些往事,“也許吧,可能真的是,其實我挺喜歡夏彌這個身份的。”
“可惜你是一條龍類,對吧?這些事情交給我,不是你該考慮的。”韓秋背過身去,“至於我為什麼要保護他們……好問題,這次我帶著目的而來,幫他們隻是順帶的。讓你暗中保護他們,其實是為了促進你和師兄之間的感情。叫我月老,謝謝。”
“目的?什麼目的?”
“把該說的話說清楚,複刻一次日本的劇本,隻不過這次的劇本更大,目標也比源稚生更難搞定。唯一的好處是……源稚生真的有生命危險,但路明非……我沒必要太過擔心。”韓秋說。
路明非還需要他韓秋來操心?鹹吃蘿卜淡操心罷了。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也有自己的恩怨要處理。盯著他們,當他們的保姆,大可不必如此。”韓秋又道。
夏彌明白了韓秋的意思,輕聲歎氣,問:“這次的劇本,我不再是與你等同地位的主導者,而是劇本裡的一員,對嗎?”
“是。”韓秋回答得很果斷,“你們都是。這個劇本大到容納整個世界,隻有我在劇本外。”
“不怕死嗎?日本那一趟,沒有我,恐怕你已經死了。”夏彌有些擔心。
“有經驗的事情,也就沒那麼怕了。有人把日本當作試驗場地,那我也將日本當作試驗場地。我其實沒那麼聰明,更多隻是借鑒前人和敵人的方法和策略,加以改善。而且這次我並非沒有幫手,如果成功了,你們都是我的幫手。助人者,人恒助之。”
“還是在賭嗎?從賭蛇岐八家的覺悟到賭這個世界的覺悟。戰爭的勝者是依靠實力的,而不是覺悟。”
“我明白,所以我得贏,隻要我贏了,大家就都來幫我了。我要的也不一定是幫我,而是大家信我。信任才是一切的前提,像源稚生一樣。”
“讓他們去相信謊言與詭計之神?”
“可能我還有個彆的名字,叫故事之神洛基。”韓秋笑笑,“你信我嗎?”
“至少現在信得過,但如果你死了,也就沒什麼好信的。”
“興許死亡對我而言是一種解脫,好了,一起去聊聊?你知道的,我跟師兄其實沒熟到無話不談的程度,零更是個重量級冰山美人,也就路明非和我投緣。沒你的話,聊天會很尷尬。能坐下來談談的機會不多,錯過了就是錯過。”
“你很適合當說客。”
“我隻是知道什麼時候該說真話,什麼時候適合說假話。說你想聽的事情,在讓你思索前,我先把我的想法講出來,這是誠意。我不是什麼說客,真誠才是必殺技。”
“去找件像樣的衣服吧,總不能這樣赴約。”
“我不知道偷了多少衣服,又偷了多少輛車,我真該死啊!”韓秋的正經終於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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