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梅爾弄不清狀況了,撥開窗簾看向外麵,學院的後半夜應該是寧靜的,但現在燈火通明,無比熱鬨。
又開始集結人手了,這是在鬨哪出,不是才從舊金山回來不久嗎?
一群專員屁股還沒坐熱乎就又要往外去了。
弗拉梅爾有些好奇,從閣樓上“噔噔噔”地往下跑,來到一層的校長辦公室便看到貝奧武夫坐在電腦前,一臉凝重。
“貝奧武夫你在搞什麼鬼?”弗拉梅爾問:“外麵怎麼回事?”
“你應該問韓秋在搞什麼鬼,自己來看。”貝奧武夫將電腦屏幕調轉方向對準弗拉梅爾。
屏幕裡有火光,霧氣彌漫著,黑暗與火光,暗淡與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弗拉梅爾皺起眉頭,剛要說點什麼,一頭怪物從霧氣中飛出,於空中掠過,膜翼展開,瞳孔中流淌著熔岩。
“韓秋沒有離開陳家。”貝奧武夫說。
“這是韓秋?”弗拉梅爾驚疑道。
畫麵裡並沒有出現韓秋的臉,就算是有所展現,以韓秋龍化後的模樣,弗拉梅爾也未必能認出。
“陳家說是的,他展現出了初代種君王才具備的能力和威壓,無論陳家還是學院,在此之前對於韓秋實力的判斷都是錯誤的。我們低估了他,低估太多,哪怕沒有耶夢加得,他也一樣危險。”貝奧武夫解釋。
“那現在?”
“各家族撤離的人手正在往回趕,時間上未必來得及,大概率等趕過去時,陳家的莊園已經變成一片廢土。龐貝剛跟我通過電話,加圖索打算在危急關頭用天譴解決問題,如果陳家無力阻攔韓秋的話。”
弗拉梅爾撓著頭,問:“聽得出來這份瘋狂,大家都有點瘋了,要對舊金山的普通人不管不顧嗎?”
“這是一頭盛怒的龍王,沒有彆的辦法可以處理。”貝奧武夫說。
“好吧,隨你們,反正現在從名義上來講,我已經不是副校長了,還處於監禁狀態,沒資格插手這些事。”弗拉梅爾嘴上這麼說,卻還是問:“你答應加圖索的計劃了?”
“我沒理由拒絕。”貝奧武夫看向弗拉梅爾,嚴肅道:“不能再任由韓秋到處肆意妄為,既然已經確定他是某一位君王,那就要及時扼殺。”
“倒也沒錯,那就殺吧,自從路明非出現後,我們似乎從沒有為初代種君王的實力而憂愁過,現在又得像以前一樣。”
“我有殺死他的信心,不需要天譴落下。”貝奧武夫自信道:“不朽者已經全部派出去了,各家族也在加派人手,甚至於一些隱秘手段。”
“這樣的話,龍骨十字的歸屬就會很麻煩了,這種大雜燴式的屠龍。”弗拉梅爾說。
“那是韓秋死後才能討論的問題,而且未必存有龍骨十字,韓秋敢這樣胡來,想必已經提前結好了繭。”
“也許吧,這回你要親自到場嗎?”弗拉梅爾問。
“嗯。”貝奧武夫起身,“人手集結完畢,我也該出發了,不能浪費時間。”
……
韓秋收攏雙翼,立於宮殿之上。
他查看懷中婦人的情況,氣息還算平穩,並無大礙。
霧氣因炙熱的火而有些燙感,如果不是韓秋的保護,這些霧氣就能讓婦人脫下一層皮。
空中打擊還在繼續,直升機搭載著炮彈,全然不在意這是他們自己的家族。
一炮下去,整個宮殿都被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