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前已經兩天未歸。華與幾人開始議論起來。
突然,林間傳來一陣野猴的嘶叫聲,華等人立刻感到不妙。他們心想,這些野猴經常得到他們的喂食,早已把他們當成了朋友,見到他們時絕對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響。因此,隻有在林中遇到野獸或是陌生人時,它們才會這樣叫喚。
華示意幾人安靜,不要說話。
何三見狀,心中想到:“壞了,肯定是被發現了。”此時再無隱藏的必要,他一聲令下,眾人迅速向華的居處衝去。華讓小二前去查看,不久就看到何三帶著大隊人馬衝到眼前。幸運的是,這片竹林枝繁葉茂,極易藏身。經過一段時間的躲避,他們終於躲開了何府的追蹤。
天已快亮三人趁著夜色準備離開,但令人失望的是,他們剛出密林就遇到了癩三一夥。
自從上次癩三跟柳大夫合作除去了李老板後,柳大夫就讓癩三把華找出來。如果要在鎮上找人,癩三的本領肯定大大超過柳大夫。果然,經過一番打聽,癩三很快找到了華藏匿的地方。
雖然兩人同屬何老爺手下,平時也多有合作,但在巨大的利益麵前,癩三起了獨吞的念頭。
於是,當華等人躲避何府的追蹤剛下山時,就被癩三一夥合力製服。華此時感到十分絕望。現在的形勢對他極為不利。他曾多次戲耍何老爺,如今落到何老爺手上,恐怕已經沒有生路。然而,在何少爺尚未安全回家的情況下,想來何老爺不會輕易要他們的性命。但人已經落到他們手上,即使是這樣,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熬得過無儘的嚴刑拷打。
“小子,告訴我跟李老板一起的老先生在什麼地方?”癩三急切地問道。此言一出,華感到有些詫異。他心想:“不是應該先問何少爺嗎?”於是他隨口一句:“我不太清楚呀。”
“你可以去問問李老板啊!”癩三氣憤地說道:“我要是能問他,還會來找你嗎?趕緊說,要不然我要了你的性命!”華歎了口氣,道:“難道我說了,就能活嗎?”
“當然,隻要你說了,我就放了你。”癩三回答得很爽快。
“你做得了主嗎?”
“什麼意思?你是逼著我殺你嗎?”小二在一旁說道:“我們既然做了,也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彆以為會怕你們。”
“姓李的是給你們吃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們這麼替他賣命?實話告訴你們,他已經死了,隻要你告訴我老先生在哪,以前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聽到這,華就太意外了,仔細看了看癩三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感覺。心裡納悶:他為什麼一直不提何少爺的事情?小三說道:“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彆磨嘰。”華突然想到了什麼,製止了小二和小三說話,搶道:“好,我這就帶你去找老先生。”見華答應了,癩三也就露出來笑容。
華三人帶著癩三一夥來到鎮西一處空曠地前停下腳步。路上華得知了癩三此行目的:聖水配方!癩三還問起老先生是什麼人?華就瞎編起來,說老先生是雲遊的修仙之人,路過此地看有紅斑病疫情就動了惻隱之心借助李老板還幫助百姓。
對於華說的這些,癩三最多也就信個三成,懶得搭理。明白眼見為實,等一會看到老先生以後,是人是鬼自然就有了分曉。華告訴癩三老先生就在這附近,並大聲呼喊道:“老先生你在嗎?”片刻後隻聽樹叢中一蒼老的聲音傳來:“是華?你來了。”癩三一聽到老者的聲音趕緊示意老虎帶人衝了過去。華見老虎衝了過去趕緊上前勸阻道:你們彆驚擾了老先生,他會不高興的。老虎哪會管這些,率領一乾人等迎聲衝了過去。令人感到困惑的是,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現。
突然,遠處傳來老者的聲音,帶著憤怒質問:“華,這些人是誰?他們為何如此無理?”華輕聲對癩三道:“你看,老先生生氣了。待會兒,他如果不給你配方,你可不能怪我。”癩三也覺得情況有些異常。他明明聽到老者的聲音在東麵出現,但轉眼間,聲音又在西邊響起,兩者之間相距十來丈。以人類的腳力,再快也不可能達到這種速度。即使真的有人能達到這種速度,也必然會發出聲響。想到這裡,他不禁心生疑慮:這老人莫非真的像華說的那樣,會使用某種法術?為了避免意外,癩三示意老虎停下,然後看向華。
華會意道:“老先生,請您不要誤會。他們都是紅斑病人的家屬,隻是懇請您老人家救救他們的家人。”
“李老板不是在嗎?為何還來找我?”老者疑惑道。“這件事情正要對你稟報,我才來找您。”對方回答道。“那你過來吧。”老者示意他靠近一些。
華想走上前,卻被癩三拉住手,他低聲提醒道:“你要去哪?”
“當然是幫你拿到配方。”華回答道。“你不能去,讓他出來。”癩三對華的行動感到不滿。
“你來……”華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但癩三卻無言以對。華見狀繼續說道:“如果你想要配方就讓我過去,我的兩個兄弟在你手上,我是不會跑的。但你要知道,我跑不跑對於你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否抓住這個神出鬼沒的老先生。既然你沒有把握,那就讓我是試。”於是癩三鬆開了華的手,看著他消失在黑夜中。兩人的對話清晰可聞,他們離得很近。聽聲音判斷,兩人距離自己不是很遠,於是他放下心來專注傾聽兩人的對話。
華向老先生請求道:“請您救救鎮上的百姓吧。”老先生同意了他的請求並表示願意提供配方。
然而在密林中,華獨自坐在石頭上,卻不見老先生的身影。他時不時聽到老先生的聲音,但仔細一看,哪裡有什麼老先生,原來隻是華一個人在扮演兩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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