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望去,隻見劉媽媽帶領小藍、小花以及薈春樓所有姑娘們一同前來。每個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忽然,有人稱呼華:“小主!”這是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
他看去,原來是熊大、熊二和癩三等人。
華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熊大和熊二齊聲道:是呀!
華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
“小主,我們在……等你!你快點來。”
“哪?”華沒有聽清故反問道。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熊大熊二已經不見了蹤影。緊接著鎮上的居民,不論好壞,都從四麵八方湧來。眾人聚集在一起,似乎要把虛空都撐破。
華知道這是他們在為自己送行。
人多了稱呼也就多了叫喊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華”、“小老大”、“小主”……
嘈雜中華隻覺得腦袋一陣混亂。他閉上眼,搖了搖頭,再睜開眼時,世界一下安靜了,眾人已消失無蹤。
華的心中頓時也變的空蕩蕩的。一時不知道做什麼就傻傻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等過了好一會心情才得以平靜,轉身欲離去時身後傳來一個小孩的聲音:“爺爺,以後你要一直陪著我好嗎?”一個老者的聲音答道:“好呀!爺爺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聽到這番對話,華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他緩緩轉過身去……一位白眉長者緩緩現身,身著潔白長袍,須發皆白,但麵色紅潤,精神矍鑠。他的步履沉穩,氣質超凡,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智慧。
華的內心一顫,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驚喜的聲音脫口而出:“爺爺!”
爺爺身邊伴著一個稚童,華定睛一看,這不正是年幼時的自己嗎?老人和藹地牽著那孩童,慈祥地笑道:“我的好孫兒。”華熱淚盈眶,感慨萬分:“爺爺,我好想你!”說著他向前一步,試圖擁抱爺爺。然而,當他的手臂環繞住老者的瞬間,老者化為一道虛影,消散在空氣中。華愣住了,內心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片刻後隻聽孩童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道:“爺爺,快看那個大哥哥哭了!”他看著華純真的笑容綻放,歡快地笑聲如春風拂麵,讓華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爺爺道:孫兒,等你出去會是一路荊棘你可想好了!
華望著爺爺點頭道:我想好了,爺爺!
“那就好!”
爺爺彎下腰,溫和地對孩童說:“你知道這位大哥哥是誰嗎?”孩童眨著清澈的眼睛,凝視著華,緩緩道:“咦……他不就是那個……他嗎?”爺爺微笑著點頭:“沒錯,那他還是誰呢?”孩童困惑地問:“還是誰?”爺爺眼中閃過一絲憧憬,輕聲道:“他,就是你。”
“我?”孩童一臉驚訝。
“是呀!”說著就拉著孩子轉身離開!
華在身後喊道:“爺爺!”但爺爺沒有回頭,沒有回答,隻是拉著孩子漸行漸遠。
看著爺爺離去的背影,華的臉上沒有驚慌,沒有悲傷,隻有深深的哀愁。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改變,任何的掙紮和抵抗都是徒勞。但他也明白人生的無奈和選擇。然而他並未停下腳步。因為他深知隻有這樣,才能夠改變未來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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